她一步一步迈进院子里,气场太过强大,他们不由地一步步后退。

老者拂去掉落在自己大腿上被长衫兜着的象棋,从容不迫让人把被踹晕的血猎带去休息。

“血族亲王还真是后生可畏啊,孤身一人闯血猎,我这血猎可不是吃素的。”

老者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得意味不明。

血猎公会和血族一直是对峙的阵仗,他们不敢去血族的地盘,相对地,血族也不敢轻易涉足血猎的地盘。

今日倒好,血族亲王自己送上门了。

“后生?”镜鸢丝毫不把老者的威胁放在眼里,薄唇微启,语气疏冷:“吾杀血猎时,你连胚胎都不是。”

居然敢当着众多血猎的面辱他们的大长老。

顿时,一道道如刀子般的目光落在镜鸢身上,血猎手中的银器发出碰撞的声音,似乎要将她撕烂。

火药味瞬间燃起。

镜鸢仿若不察,“吾今日来,是想要一个人。”

老者已经猜到了,但表面却装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哦?”

没想到,他这便宜外孙勾引血族的本事倒是和他那下贱的女儿一个样!

镜鸢以诡异的速度掠至老者身侧,抓着他的脖子将人提起来,利爪缓缓刺破他脖颈的肌肤。

“吾没有耐心和你装。”

中年男子抽出银器划向镜鸢的手臂,被她轻松侧身躲过。

镜鸢脚尖勾起板凳,板凳凌空滚了一圈,袭向中年男子,他屈肘挡着脑袋,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臂都在打颤。

板凳四分五裂。

“长老!”

血猎看到长老被这样对待,怒意在胸腔沸腾,抓着银器就冲着镜鸢疯狂进攻。

激战正式拉开序幕。

镜鸢唇角勾着轻蔑的弧度,将老者甩飞出去,他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碎掉的玻璃碎片飞溅,没入一些血猎的身体,血沫子喷洒。

银器带起呼啸的风声。

镜鸢快速转换着身形躲避着银器的攻击,一边干脆利落地解决掉妄图偷袭的血猎。

连续不断地解决了四、五个血猎。

“血族亲王!”

“看看是你的利爪快,还是我的刀快。”

镜鸢毫不犹豫地刺穿面前血猎的心脏,慢吞吞回过身,瞳孔一震。

她平静无波的眼神已然变得冰冷狠厉,终于停手,垂在身侧的利爪上鲜红血液滴答滴答往下落。

“小甜心……”

人高马大的血猎怀里钳制着金发男生,锋利的刀架在他雪白的脖颈上。

他脸色苍白如纸,漂亮的金发和脸蛋此刻都黯淡了不少。

身前一道又一道鞭痕,白T恤破破烂烂,血迹斑斑。

眼神空洞,像是破布娃娃,唯有听到她的声音时才有了一丝细微的反应。

殿、下?

她怎么能来这里?

故肖军,他根本不是人!

他一直都在骗他,妈妈不是他的血族爸爸杀的。

是他!

故肖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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