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您好,我是新来的租客。”
明夜敲响了出租屋的门。
“是不是之前让朋友来的看房的那个?”
“啊对。”
“门没关,直接进来。”
明夜推开大门,抬手把行李提进去。
一个略有些昏暗的欧式大厅,绿色的天鹅绒墙面、绿色壁画,还有身穿绿色旗袍和白色披肩的年轻女房东。
以及边柜上的一瓶干花、一枝粉色鲜花。
“房间在楼上。之前租过房没?”
“租过。”
“那规矩你应该都懂,我就不多说了。没事别在二楼其他地方瞎晃悠,这里不止你一个租客。大厅随时可以用,别碰边柜就行。有事到那边的房间找我。”
顺着房东手指的方向,明夜看到了嵌在墙上的一个门。
“好的。”
明夜每天的生活就是码字、吃饭、睡觉,数大厅的干花——有十一枝——再不然就是和房东碰面,或者跟另一个租客碰面。
三十来岁的男租客,在大厅碰见明夜,偶尔会和她聊两句。
而房东,年纪虽然比他还小,却不怎么说话;加上明夜房租交得都很及时,两个人基本是零交流。
有一天晚上,明夜在屋里听到敲门声;开了门,却没看到人。
第二天,明夜去找了房东。
这是她第一次进一楼那个小房间。
房东听了她说的事,也略有些惊讶。
“昨天晚上,那个男的退租了。可能是想和你道别,但是等不及你开门,就赶时间走了。”
往后几天,明夜便和房东过着谁也不理谁的二人世界。
直到又一个租客住进来。
还是男的,年纪应该介于明夜和房东之间。跟两人代沟都不是很大,所以经常找她们搭话。明夜通常也会回他几句,房东基本就没怎么理过他。
又是某个晚上,因病一天没交稿的明夜正在大厅加班码字,隐隐约约听到了呼救声。
“难道我又发烧了?”
可呼救声越来越大。
是另一个租客。
明夜上楼,往声音的方向去。
在仓库。
门虚掩着。
可就在明夜推开门的一瞬间……
呼救声停止了。
打开灯,却没看到有人。
她愣了一下,转身跑往另一个租客的房间——
门大开着,灯也开着,但人不在,个人用品也搬空了。
第二天,明夜下楼找房东的时候,她正坐在边柜前。
明夜紧张地在她边上落座。
“那个租客……”
“他退租了。”
“这里……是凶宅吗?”
“你也想退租吗?”
明夜违心地说了“不想”;可房东好像听到了她的真心话。
“给你讲个故事,你再考虑考虑。”
战术性停顿。
然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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