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刘洵气极反笑:“既然你等如此冥顽不灵,那就怨不得我了!”
说罢刘洵一招手,几个弟子迅速围住了已经受伤的老道士,而自己则与张公公一起冲向徐远。
徐远面对两人招招致命的打法,一时难以招架,不多时就被张公公找准机会,一记拂尘若天女散花般扑向徐远后脑勺。
徐远面对如此杀招,徐远只能转过身来快速挥舞长剑,一道游龙剑影挡住了张公公的杀招,后背则是一股强风袭来,刘洵的九环大刀已然将至。
好在徐远有所防备,不进反退间冲向张公公怀中,浅浅地避开了这一刀,否则只怕是连骨头也要被其砍断了去。
徐远这里处境危险,老道士那里也不好过,几个刀门弟子不仅功力不一般,其配合更是默契,一套天刀阵法死死压制住杨净生,让其就是有心救徐远也走脱不开。
就在两人左支右绌,渐难支撑时,只听得“锵”地一声,田河震碎大缸,拔刀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便了结了两名天刀门弟子的性命。
就在场中几人愣神之际,田河又是一刀挑出,空中瞬时幻化出一把大刀直直推向张公公。
张公公微一缩眼,掌中聚力,在大刀快要近身之时一掌轰出,顿时巨大掌影和空中刀气所化之刀相消而散,直激起一片尘土。
很快几人又战作一团,不过有了田河拖住老太监。徐远,杨净生两人联手之下,片刻间刘洵便被徐远便将长剑架在了脖子上,张公公见此也只能停下手来。
刘洵此刻性命握在别人手里,也只能小心为自己求饶:“徐远,我现在是朝廷的人,你莫要冲动!”
徐远嗤笑一声,不作理会。
刘洵赶忙道:“我只是为朝廷办事罢了,真正害南宫盟主与你剑宗的是朝廷,就算没有我也还会有其他人,我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远处的张公公闻言不由眉头一皱,不过也没说什么。
此时田河站了出来,怒喝道:“师傅与师妹,待你如亲人,你却痛下杀手,难道也是朝廷逼你的吗!”
刘洵面对田河的质问毫无悔意,沉声道:“我是为了宗门着想!”
田河见此也不在奢求些什么,转头对徐远冷冷地道:“你若是不敢动手,便让我来!”
徐远“哼”了一声,抬手剑便是一剑落下。
刘洵在田河开口时就已感觉不妙,此刻在徐远落剑之际,突然从袖口中亮出一抹幽光,挡住了徐远的长剑,而后就地一个翻滚,瞬间就摆脱了徐远,朝着院门逃去。
田河冷哼一声,流苍一挥,一轮明月向着刘洵当空罩下,眨眼间刘洵便已尸首分离。
田河走过去拾起刘洵手中的一把贴身短刀,果然是门中四名刀之一的太厄。
面对刘洵被田河所杀,张公公只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既没有动手阻拦也没有开口说话,仿佛对此漠不关心。
徐远看了眼地上的身体,对张公公问道:“怎么,毕竟同朝为官,张公公可是要将其遗体带回去?”
张公公看了眼徐远剑上正一滴滴留下的鲜血,又瞟了瞟死死盯着自己的田河与老道士两人,哼笑了一声后道:“几位还想杀了咱家不成?”
徐远几人默不作声,毕竟事关几人宗门安危,说什么也不能放他轻易离开。
张公公也看出来几人的顾虑,眼前三人皆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若真打起来自己恐怕很难做到全身而退,当年之事朝廷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为了一个死去的刘洵实在不值得自己再动手。
想到此处,张公公也放缓了语气:“几位可知咱家是谁?”
见没人搭话,张公公有些羞恼,但还是继续道:“咱家乃是天子身边的掌香大监。”
此言一出,徐远几人顿感震惊,没想到此人身份竟比他们想的还要高。
天子身边有掌印、掌册、掌香、掌剑四大监,这四人不仅武功高强,更各自手中暗自握有一份神秘势力,只听从天子的调遣,其地位使得几人便是宰相也不敢轻易得罪。
此刻徐远几人也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了,自己几人倒是不怕,但若真将其杀了,身后宗门只怕会迎来灭顶之灾。
张公公见几人有所意动,又开口说道:“咱家也不想与你等为难,只要让我离去,我保证你们还像从前一样逍遥自在,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
徐远问道:“我等已杀了刘洵,你让我们怎么相信?”
张公公不屑地回道:“不过一个江湖混子罢了,一条走狗而已,真拿自己当朝廷命官了。”
徐远几人闻言都感觉不太舒服,张公公却全然不顾,继续道:“咱家虽是不全之人,但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你们这些事对咱家来说实在微不足道,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而失言。”
见徐远几人依旧不为所动,张公公气道:“怎么,你们还真想杀了咱家?凭你们几个杂碎也配?”
此言一出,徐远与田河眼中瞬间浮现出杀机。
好在老道士站了出来劝解道:“呵呵,公公严重了,我等自然信得过公公。”
“是去是留,公公请自便。”
张公公哼了一声,见几人没有再动,也就一挥拂尘,踏雪无痕间便消失在几人眼前。
此时场中除了徐远三人外,只有被老道士绞断手掌的那位天刀门弟子还活了下来。
此刻见田河冷冷地望来,这位弟子连忙说道:“我等天刀队向来只听命于宗门,谁是掌门我们便听谁行事。”
田河走到刘洵尸体旁,取走了其手上的一个扳指,对那位弟子说道:“那么,现在你听谁的?”
那位弟子看了看田河手中的掌门信物,缓缓开口道:“自然是听掌门的。”
田河盯着这名弟子看了一会,才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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