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别人用死亡来戏耍的冯庄,第一次被别人疯狂吓唬与威逼的冯庄,坐在厅堂的胡床上一遍遍回味着左校与吴霸离开时候的脸色,爽的他连连咂嘴,左校这老阴比翻船了估计暗地里气死了,但是他又不能直接朝乃翁发火,不然他们冀州帮一众人会更丢人!今天小城的工官着火可是无数黄巾军目睹的,他们要是够有种,就把这事闹大了!看谁是这20万青州黄巾争相嘲笑的小丑!
这个哑巴亏冀州帮吃定了!就算事后,他们也不好在兵甲上来找岔子,大家追究起来他们这些黄巾首领脸都不要了?临淄武库这笔帐,冯庄用自己被刺杀的血为引子,他们以三个刺客和黄公父女为牺牲来引出冯庄的弱点——州兵,而冯庄将计就计用工官失火彻底平了账目。
明面上,冯庄御下不严,领导能力要被质疑,但是他才只有17岁!实际上,冯庄将自己临淄之战的成果合法化。不知真相的吃瓜黄巾会认为冯庄输麻了,毕竟被属下投降州兵刺杀,还放火烧了自己的兵甲;但是当局者们都知道,谁赢麻了!
冯庄丢了面子,冀州帮丢了里子,谁丢人可真不好说!
终于堂堂正正的把被刺杀,威胁,戏耍的闷气出了!
乃翁此刻神清气爽!
开心了的冯庄此刻已经忘乎所以,端起仆役之前送上来的美酒,举着耳杯自斟自饮起来,空着的一只手掌有节奏的拍击桌案,穿越之前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曲风都涌入脑海,用说唱的唱法将前世看到的一首古风乐府改编改编唱了出来,他也不在乎腔调,反正是自娱自乐,怎么舒服怎么来!
骂一骂这冀州帮的勇士们!
可怜侍汉焦使君,渡水相遇吴将军,随从赤手十数人,日夜寻头泰山君。
泰山兮泰山,危乎高哉及黄天,为我求告黄神处,悲风高起可呜呼。
系水兮系水,流离青州知何处?神巫每日为我卜,如何死去无捧土?
魂灵十余告诸天,天帝太一不开颜,发配偏远之地下,魂魄漂泊无终年!
吴将军,吴将军,黄公父女身后哭。
世代酿酒之家族,一夜争死何仓促?彼辈刀兵我辈虏,求告将军相宽恕,奈何人鬼已殊途!
边翘着二郎腿,边唱着骂吴霸这狗贼的rap版汉乐府,放飞自我的冯庄此刻异常快乐!
不料唱到最后,祢衡抱着自己的鼓就跑进来了,激动万分的说道,“冯郎,冯郎,你骂的真带劲,我听得好满足,你这首乐府为何没有宫商徽羽的重复啊?乐府可都是要唱出来的!”
冯庄不屑回答他,笑话,都告诉你你小子抱着自己的鼓去开演唱会去了!那rap,是多么下里巴人的艺术?你这竖子,不懂得!
“我自从目睹了吴霸那厮将十余个手无寸铁的仆役、小吏杀死,我就恨不得将他从头到脚的骂一遍!可惜的是我只会说些尖酸刻薄的笑话,这厮估计还听不懂,如今冯郎这首乐府,正合我意!”
眼见得祢衡兴奋的要跳起来,冯庄有些迷惑的问道,“你欲如何?”
“你们青州黄巾不日就举办大宴,到时候全体青州黄巾的将领都会出席,我要表演一下我敲鼓唱歌的才艺!”祢衡义正言辞,满脸都是向往。
“请你了吗?”冯庄斜着眼看着这厮,怎么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
“哼哼,青州的黄巾贼们纵然有万般不是,但是很尊重士人,这场大宴郑夫子和他的两个徒弟肯定会参加,我去参加也无可厚非啊!”祢衡一脸理所当然的自信,这年轻人,咋这么会给自己加戏?
“人家请的是郑玄师徒,你又不是郑玄徒弟,你一个狂生,谁搭理你?”冯庄嘲笑道。
“国渊收我为徒了,我算是郑夫子的徒孙,也算是郑夫子的外学,郑夫子当年求学于大儒马融,也不过是外学于马融弟子!”祢衡将鼓递给冯庄,背着手,挺着胸,一副汉代进步青年的模样。
“你作甚?乃翁不敲鼓!”冯庄有些摸不著头脑,这祢衡表演归表演,还让乃翁给你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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