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无比焦急的时候,沙一鸣找了一个借口,先是看了苗天歌一眼,吩咐人给苗天歌准备一杯混合着糖水、盐水的白开水,给苗天歌灌下去。然后,来到沙子漠所在的房间,看到地上的谢琳琳,转身对沙子漠说:“子漠,天歌一会就会醒了。你放这位女士走吧。毕竟是天歌的朋友,也帮过我们天歌,今天以后,我们天歌跟她两不相欠。但是,从此以后,不准她到我们沙家,更不准她接近我们天歌。”

沙子漠听了,也不管地上的谢琳琳,就直接冲到了苗天歌所在的地方。

后续谢琳琳也都是罗子洲亲自处理的,他把谢琳琳安全送到家门口,依照华国的风俗,还是奉上了回礼,感谢她参加沙家的满月酒席。然后,罗子洲就开车回来了。每一个参加沙家满月酒席的人,都做了调查,谢琳琳也不例外。罗子洲背调谢琳琳的时候,以为她和以前的自己一样,都是一个喜欢风月场的人,也就没有在意。可是,今天这件事情以后,他觉得自己对女性的认知又有了进步。罗子洲说不上来是同情谢琳琳,还是同情抑或是悔恨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他有了王舒雅,未来的人生计划里,他也有王舒雅。珍惜眼前人,好好生活就对了。

沙子漠守着苗天歌很久,苗天歌一直到晚上宾客散尽才醒。

沙子漠看着苗天歌,紧绷的心终于稍微放松下来,他急切的问道:“天歌,你感觉怎么样?”

苗天歌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手都抬不起来,她就这样看着沙子漠。

沙子漠心疼不已,赶快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水拿起来,扶着苗天歌喝了半杯水,苗天歌才感觉舒服一点,有力气说话了。

苗天歌悠悠的说:“我睡了多久呢?”

沙子漠说:“七八个小时吧。”

苗天歌说:“我记得我一边跟我大姑姑聊天,一边啃着鸡腿的时候,突然手臂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还钻进我的皮肤里,我钻心痛,就没有了知觉,昏睡了过去。我躺在床上,能听到你们每个人说的话,可我就是睁不开眼睛,动弹不得。我这是怎么了呢?”

沙子漠早已把水杯放下,他搂着苗天歌说:“你什么事都没有,你只是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好。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吧,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苗天歌“嗯”了一声,苗父苗母进来,看到苗天歌醒了,他们悲伤的神情才化为喜悦,嘴里不停地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苗天歌看着自己的父母,她眼睛里闪烁着泪花,笑着说:“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有子漠在,他不会让我出事的。你们今天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虽然嘴上埋怨你们,但是,我心里很清楚你们养育我们三个孩子是不容易的。我现在没事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苗天歌的父母看着苏醒的女儿,心里也是高兴的。看着沙子漠把苗天歌搂在怀里宝贝的样子,他们这才安心。苗母更是哭着叮嘱沙子漠说:“子漠,你可要好好照顾我们天歌呀。”

沙子漠郑重的点点头,看着父母转身离开房间,苗天歌虚弱不堪的说:“我怎么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呢?软绵绵的。”

沙子漠心疼的搂着苗天歌说:“姑姥姥说你可能是中蛊了,而且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蛊,只有极少数的古医书上有记载。这种蛊解除的话,必须到特定的地方,通过特殊的仪式,用罕见的药材才可以解除。天歌,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我们的孩子才刚刚满月,我们都需要你。”

苗天歌听了这话,人更蔫巴了,她心里咒骂着下蛊的人,问:“那是谁给我下的蛊呀?我今天也没有接触到什么可疑的人呀。”

沙子漠的脸蹭着苗天歌的面颊,有点懊恼的说:“是你那个非要来参加我们满月酒席的朋友谢琳琳。她身上的包里有一个细小黑色玻璃瓶,装着一只白色翅膀,晶莹剔透,蚊子般大小的蛊虫,这只蛊虫嗅觉敏锐,针对特殊的人起作用,方圆百里就能闻到锁定人的血,飞奔而去,再钻进皮肤里,进入体内。”

苗天歌愣住了:“什么?居然是她。”

沙子漠“嗯”了一声,苗天歌更郁闷了,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一直念着谢琳琳当年主动帮自己的“好”,苗天歌一直觉得谢琳琳还是一个不错的人呢。今天这么一出事,她的心被那个叫做“友情”的东西莫名的刺痛了一下。

苗天歌转念一想,又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对沙子漠说:“子漠,这件事情,说白了,还是我对不起她。就算是没有谢琳琳,难道就没有其他人吗?背后的人为什么总是跟我纠缠不放呢?有时候感觉我们距离真相很近了,可是,突然又距离真相很遥远。我这辈子目前也没有的罪过什么人呀。难道真的有所谓的前世今生吗?”

沙子漠脑袋调整到一个可以看着苗天歌眼睛的姿势,笑着说:“想那么多干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们目前为止,也只能见招拆招了。这一次的对手估计不简单呀。之所以是谢琳琳,是因为这个女人嫉妒心太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优秀比自己好。对手就是利用这个女人强烈的嫉妒心,而你又太顾及旧情,才让她有机可乘。我们是防不胜防呀。就像你说的,没有她谢琳琳,或许还有我们沙家,或者是你娘家什么人携带进来。现在是她带进来的,反而有利于我们两家亲友,对于我们两家亲友来说,也还一种保护。”

苗天歌点头,表示赞同。

沙子漠看着苗天歌几欲低垂的头,心都在滴血,温柔的把苗天歌平放在床上,让她再睡一觉,自己就在旁边陪着她。

苗天歌刚躺下,就困意来袭,又沉沉的睡了。

沙家密室里,沙一伊一直在翻阅古医书。沙一伊是沙家大祭司,她不仅通晓五行,善于占卜,而且擅长医术,且医术高超。沙一伊一大把年纪,仍然记得小时候读过一本古医书,上面有记载描述苗天歌今日的状况。她不是很确定,所以,她在努力翻找着古籍医书,特别希望能够确定她的猜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沙一伊仍然在陈旧的密室里翻找着医术,这座密室比青龙山别墅还要古老。进入密室的藏书阁更是机关重重,一步错可能就会殒命,就是目前的沙子漠也不是很清楚所有的机关,只有沙一伊和沙一鸣很了解,能够自由出入。

终于,过了很久,沙一伊找到一捆麻布包裹的竹简,她的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一个人自语:“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了。”

于是,借着密室燃烧着的古代松油灯的灯光,沙一伊打开了竹简,古文字记载:“上古时期,天地初分,混沌未开,有神兽曰神启鸟。初生时,神启鸟通身雪白,似蚊般大小。地母神用自身神血喂养,神启鸟得神力恩赐,与地母一脉神格的子孙共生共存。尔后,到了后土女神一代,因后土女神陨落,神启鸟随之消失于天地之间。曾预言,若地母一脉有神血保留,神启鸟将与之一起见之于世。”

沙一伊满脸的激动和震惊,如果那真的是神启鸟,那么,天歌一定是后土女神的转世。

苗天歌躺在床上,沙子漠就在旁边握着她的手,一直陪着她。

沙子漠在想:“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么,天歌是不是就不要经历这些事情了呢。”

可沙子漠内心还是会想:“我和天歌的缘分是注定的,天歌注定是我的。就算没有我,天歌那么优秀还是会遇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苗天歌要是知道沙子漠夸她优秀,我估计她一定会惊讶的问沙子漠:“啥?我优秀?我优秀吗?我哪里优秀呢?”

沙子漠回想起跟苗天歌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嘴角带笑,他的天歌,他是怎么看都是喜欢的。可能,这就是我们大家通常所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沙子漠看着熟睡的苗天歌,忍不住靠近她的面颊,轻柔的吻上了天歌的唇,沙子漠每次锁住苗天歌的嘴唇都觉得很香甜。爱意在抚身的沙子漠和安静躺着的苗天歌之间流转,沙子漠这一吻,突然意识到苗天歌此时发生着细微的变化,可具体是什么样的变化,沙子漠又说不上来,他隐隐约约觉得这跟那只神秘的“小虫子”有关。貌似钻进苗天歌皮肤里的“小虫子”,并没有伤害苗天歌,沙子漠更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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