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能给憋死不成。”
一觉醒来，林伊半吊着香肩，拉好睡衣退开厕所的门。
不巧张云胧还蹲马桶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那要回复的话是打了又退，退了又打，手都快磨出火花了。
林伊探头瞅了眼，昨夜凌晨江海新说了句，没事等早上就会打车赶过来到时候详谈，哦了一声原来如此，然后见怪不怪地完成洗漱工作。
见马桶上的“大佛”还墨迹地不行，她一把夺过手机，先是打了个昨晚抱歉啦是我的失误，然后在张云胧后知后觉的你怎么在厕所的声音中，隔了几秒拨通电话。
“有事直接说。”她无奈地又把手机还了回去。
张云胧是又急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半蹲着又坐回马桶上尴尬的说道：“我蹲麻了，先……扶我起来。”
林伊看着张云胧那副尴尬又无助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放下手机，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张云胧的胳膊。
“来吧，我帮你一把。”林伊用力一拉，张云胧整个人差点失去平衡，幸好及时扶住了。
张云胧站稳后脸上的表情复杂，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些尊严：“那个……”
林伊满脸宠爱，便出门更换衣物：“见怪不怪了。”
等过了一会儿，她已经打扮好了容妆，见人从厕所里出来下意识地就拎起包：“等会儿去哪汇合呀。”
张云胧则长叹一口气：“他没接电话。”
她看到张云胧满脸沮丧，安慰道：“放心那家伙说不定还乐在其中了，你们小两口天天闹。”
林伊后面几句特意提高音量，正所谓气笑也是笑。
“我知道。”谁知张云胧还是满脸忧愁，“我是怕，他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他出意外。”林伊是想了半天都想不到那种场景。
“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张云胧正要说什么，突然电话铃响了。
她急忙接起电话，却是齐银娟打来的。对方就是此行到金华之前的同事，当然也是张云胧大学的室友。
电话那头传来他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喂，云胧，我这边人手有点不够，可能得请你帮个忙了。那样你们先找个地方吃早餐吧，我们待会儿见，见面聊。”
张云胧咯噔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惊讶的回了句：“好的，你开车小心点，我也有事情找你帮忙。”
挂断电话后，张云胧说了下大致的情况，两人相互嘀咕了几句，总算是消去了些担心的情绪。
酒店楼下的沙县小吃，两人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木质的桌面上，室内都是粉粿的热气。
两人点了早餐，却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光喝粥了。
“你昨晚做了什么梦？”林伊好奇地问。
张云胧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梦见江海新出了车祸，我……我很害怕。”
我怎么隐隐感觉，如果发生车祸更应该担心车主的安全。林伊握住了张云胧的手，安慰她：“梦都是反的，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林伊没有多说，因为这不是云胧昨晚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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