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地吃着早餐,偶尔交换一下眼神,彼此的担忧和安慰都在不言中。餐馆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服务员是打扫了一桌又一桌,旁边的客人是换了一波又一波,行人匆匆,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于张云胧来说,这个早晨似乎比往常更加漫长。
“让两位久等了。”齐银娟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外面套了一件牛仔外套,束着短发身材看起来就是个假小子。
她走到两人的桌前,带着歉意的微笑。
张云胧和林伊抬头,对方脸上的歉意和疲惫显而易见。张云胧赶紧站起来,拉出椅子让好舍友坐下。
“昨晚怎么了?”张云胧关切地问。
齐银娟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别提了,昨晚加班到凌晨,今天早上又得赶早来处理这边的事情。不过,看到你俩……”
她看了眼林伊,对方正递来一碗豆浆:“先喝点,暖暖身子。”
齐银娟接过不锈钢碗,感激地看了林伊一眼,再看着张云胧然后说:“你这气色也不好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人手不够。”
她注意到林伊这普通人在这:“诶你们不是三个人来吗,怎么才两位,不是还有一位男同志。”
张云胧听到江海新的名字,心里一紧,但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他今天确实有点事还在来的路上,不过组织需要,我可以帮忙。我大学认识你四年,除非特别困难,你也不会主动请人帮忙的。具体需要我们做什么?”
她还特意拍了拍林伊的肩膀,人家也很识趣地走开了。
齐银娟喝了口豆浆,剥弄耳边的秀发,挠了挠脸颊上的痣:“你听我说,十年前市里出现了几名意外死亡的外乡人,起初这些案件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偶然性意外死亡,这些都是交给警局的同志来包办的,而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了一座浮屠塔,由此才排查出了数千名无头死尸。说真的,如果不是当初那个马脚,光靠正常的手段根本就发现不了对方的存在。上一任局长凭经验推断出是圈里人在作怪,可苦苦找不到证据,这时候你也清楚如果就这样是没办法再调动资源来盘查下去的,意外死亡人数还在不断增加,却无法再找到类似的成堆出现的带有明显特征遗迹的东西。万万就是因为这件事,太过巧合了,前局长设下了许多验明的陷阱,对方都巧妙的将其躲开,并且在此之后却又不在意的跟嘲弄似的复刻当他失败的场景。”
“等等让我缓一下。”张云胧有些处理不过来听到的事情,她捂着嘴巴,企图敲打一下本就混沌的脑袋。
案件的复杂性和神秘性超出想象。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问道:“那现在有什么新的线索吗?需要我们怎么帮忙?”
齐银娟握紧手中的碗:“问题就在这,我们现在要对付的家伙是能力不明、动机不明、存在不明却一直在杀人的家伙。”
她说着紧张的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了解我的人都清楚。”双手握紧张云胧,“祂一直以来都像是个无所不知的神明。愚弄生命为乐,过去任何方法都是没有结果的,可就在昨晚,术数科的同事直接吐血住院了,上一次就是发现浮屠塔的时候。虽然现在还没法问到线索,但不能再错过这次机会了,请你恳请你帮帮我,可以吗。”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请求,便看了看林伊,后者接到眼神后就差不多明白,自己得找其他地方住了。
“数千计的人命。”张云胧有些难以消化信息带来的冲击,“我们术数科同事住院前最后做了什么?”
齐银娟点了点头,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张云胧:“这是术数科同事昨晚研究的最近一个案件现场的照片。他昨晚一直在研究这个案件,直到突然吐血。”
张云胧接过照片,飙车党死亡的现场,除了死者腹部又被掀翻的摩托砸穿外看不出什么特殊。
齐银娟摇了摇头:“这也是我们想不明白的地方。术数科的同事一直在研究这个案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就……”
张云胧正打断了她的话:“好了,银娟……”突然她的余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向窗外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路对面来了个算面的街铺。
铺子的主人也没有什么大师样,纯粹就一副路人市民穿着衬衫常服,这不他还掀起招牌下的一面旗还兼职无痛点痣。
又是痣。她想起了昨夜的噩梦,她梦见昏暗的房间被砸碎,满身是痣的江海新被肢解在面前。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正要转头说什么就看到那不对劲的家伙开客人,乐呵呵招了个路人就畅谈起来。
果真就那么随便。
只怕是听了经过,自己也多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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