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河争辩道:“你说咱厂长贪污,那检察院怎么没来人呀?”
张月损他道:“得,得!要房子你没能耐!护着你们厂长你来能耐了!你们厂长是你亲爹呀?他就是你干爹!早就把你卖了!”
高大河说:“我护着他干啥呀?他也不认识我!我就是说,人不能乱说话。”
张月快步走过来,踢了高大河一脚,喊道:“给你脸了是不?还敢教训起我来了!你挣多少钱一个月?!”
高大河不说话了,又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袜子看,仿佛那里有证明他们厂长无辜的证明材料。
张老爷子早就习惯了女儿在女婿面前的暴躁,他岔开话题,问:“租房子多少钱一个月?”
张月见有门,就说:“租个套间,四、五百元吧。我和孩子一间南屋,高大河一间小北屋。”
张老爷子,算计一会说:“就当我没涨工资吧。我一个月给你四百!你再添点,租一个吧!就像国家干点事似的,中央拿点,地方拿点,合起来就干成了。”
张月开心地笑了,说:“还是咱爸有水平!管家,就像上班当处长似的。”
张老爷子笑了,说:“你们先去看房子吧!等我涨的钱拿到手了,就给你们!”张月心里升起了莫大的希望。
回家的路上,张月坐在刘大河的自行车后座上说:“怎么样?还得我爸吧?找你妈屁用也没有!一个扫楼梯的老太太活着就是浪费粮食!白吃饱!”
刘大河费力地蹬自行车,正好是一个上坡。听见媳妇这么说自己的妈,心里很不愿意,就说:“你别乱动,我上坡呢!”
张月讥笑道:“嫌累了?有本事弄一辆奔驰驮你老婆呀!我坐你二十年的自行车后座,早坐够了!”刘大河不说话了,仿佛欠了老婆什么似的,使劲蹬起自行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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