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沉默了,天知道怎么回事,可天回答了吗?何星急得直跺脚,抓耳搔腮,在屋里走来走去,刘义沉闷喝下一口酒,又斟上一杯,反问:“你就没想过峰哥的反应有些不寻常吗?”刘义不提还好,一提何星就觉得纳闷,平日里兄弟几个无话不谈,峰哥这次回来处处透着古怪,哪哪都不对劲。后来又想,想着想着,人就颓散瘫坐在凳子上,很是沮丧,“也不怪峰哥,是咱们对不住他在先。”虽说是大人下的令,但是却是当兄弟的亲自动的手。

门,哐当一声被风刮开,头发凌乱刺痛眼睛,何星下意识挡了过去。刘义掩上门,侧瞄了眼何星,诡异的目光方起即敛,神色如常,“你也别多想了,也许大人和峰哥秘密计划着什么,暂时还不方便让我们插手的呢?”

“真的只是这样吗?”

“不然你觉得峰哥为何如此淡定?大人也没多说什么。”

“那好像也是哦。”何星剪不断理还乱,比那河畔桥下的柳絮还纷扰,刘大哥的话不无道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刘义递过一碗酒给何星,道:“最近案件这么复杂,大人并没有安排什么任务给咱们,显然他另有谋算,时机到了,会告诉我们的。”何星端起碗正想喝,目光掠过,刘义心中重重端着酒杯自斟自酌,不解问道:“刘大哥,你给我这么大一碗酒,不会是想把我灌醉自己好去查案出风头吧?”

“要不换过来?”刘义双手递过酒壶酒杯,满眼疲倦说道。“开玩笑,开玩笑。”何星不好意思笑笑,端起大碗往酒杯碰上一碰,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酒,一碗酒下肚,顿时觉得天地翻转,头晕目眩,迷糊糊说:“刘大哥,我告诉你,夜魅山我是去定了。”刘义扯了扯嘴角,含糊回了他的话,一双饱受风霜的眸子透着凛厉,深深打量何星。

人去无痕,庭院的新芽又折了枝。桌面上的断剑不时颤动,企图叫醒何星,何星无意识摸索断剑,轻轻拍了拍剑身,人又睡了过去。

“他,真的要去夜魅山?”

“是。”刘义低头回话,从他踏入叶文立的房门就没有抬起过头,本来还在门口踌躇不前的他想起家里的寡母妻儿,心顿时就坚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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