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爷皱眉道:“打听到多少?”
“沈家的小女孩,确实与张同知熟悉,并获赠宝刀一把。
而沈家,似乎也是官宦人家。”王管事想到昨天傍晚时,对沈家兄妹的不屑声,犹在耳旁嗡嗡嗡个没完。
王二爷一怔:“所以,沈河后边站着位官老爷?”
“是,但具体是谁在哪当职,现在都不得而知。”王管事之所以能打听到这些,是因为城内三家医馆中,两家都与王氏有姻亲。
而昨天运送进来的伤兵,分别住在这三家疗伤。
“二爷,您看图纸的事,是否暂且作罢。
那边老爷还等着你回府城,咱们并州千年传承,可比一个小小顺县的能人异士多。
不过几个样式而已,只要您想的到的,多找几个匠人即能雕刻出来。”其实,放在以往王管事不敢正面劝的。
但这次不同,城东的驿站足足被围一天一夜,据说到现在都还审着。
“对了,他们还在住的客栈……”他想起昨天被送进牢房,不过半个多时辰又被韩观察派人提走的贼子,并将此事与王二爷细说。
后者听完,咬咬牙:“便宜他们了,契书还给沈河一份,我们撤回告诉。”
“留一份?”王管事意外。
王二爷颔首,从书架上取出两份契书交给他一份,手里按下另一份:“这一份,算是沈家欠我的人情。
聪明的话,看到一份就知该如何做。
备车,我们今日回去府城。”
“啊?诶,马上办。”王管事欣喜应下,这位爷终于听进去一次劝。
他火速安排家里备车,并亲自找来客栈,可根本没有见到沈灵竹他们。
一问之下才知,这群人退房离开。
他再次发动自己人脉找,没多久就找到二爷爷刚刚租下的客栈小院。
但沈德贤仍然不是他要谈话的对象,王管事不耐等着,和他打听出沈灵竹的去向。
然后半分不敢耽误的,跑来县衙先行撤回诉状。
因而,沈先竺和舅舅这边刚打通关节,大家一起找来刑房调看诉状时,王家主动撤诉。
所谓民不告官不究,之前的诉状还未送到县令面前,好撤的很。
刑房掌司很愿意卖王家人情,所以亲自上报县令。
县令只略看一遍诉状,没什么问题后就准予王家谢过。
所以来调看案卷的沈先竺两人,才会同王管事一起,再次下到牢里捞人,哦不,是接人。
沈灵竹此时也在,她站的远远的,没有靠近听七伯七伯母说悄悄话。
而是加入到张小兵和大槐两个讨论手刀从何角度砍下,才会又快又准的砍昏人。
王管事万没想到,会听见沈家小姑娘在说怎么一击毙命,他顿时感觉脖子后头凉刷刷的。
呼,幸好没把这小姑娘得罪惨。
而沈灵竹感觉啥也没干呢,自家七伯已经出来。
且不说任氏又如何欢喜的落泪,只道大家出县衙后,这边王管事奉还一张契书,沈河就皱眉问:“另一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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