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宇心里还是十分担心南宫皓,为了搞清楚上官欣昨天的状况,他将突破口对准了喜鹊,一早便在过道上等她。

“喜鹊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靖宇讨好地笑着问道。

“哦呦呦,我当是谁呀,这不是我们的靖宇大将军吗!”喜鹊没好气地回答道。

“喜鹊姐姐,昨天我还把您背回了家,今天怎么就和我这么见外了呢?”

“昨天我可要谢谢你呢,对了,今天不用陪你家将军去外室那转转?这是还想着坐享齐人之福啊!”说着,喜鹊将手中的洗脸水径直就朝靖宇身上泼去。

“我闪!”靖宇嬉皮笑脸地躲过了脏水,看着喜鹊要开始透露口风了,连忙趁热打铁道:“我家将军这几日都在校场忙于公务,哪有什么其他事情!”

“哼哼,也不看看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就你们将军从外面带来的那味,亏得我家小姐还……”喜鹊见自己言语有失,连忙闭嘴不吭声了。

靖宇再想套话,喜鹊转身进屋,关上房门,不再理睬。

靖宇摸着下巴,思量了一会,猛地一拍手,激动得直奔南宫皓的卧室走去。

“南宫皓,南宫皓,我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了!”靖宇激动地推门而进。

只见无精打采的南宫皓坐在桌边,茫然看着靖宇,缓缓地说:“我想过了,我还是,还是……舍不得她!”说着沮丧地低下了头。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什么阵仗我们没有打赢过。这次如果我帮了你,你一定要帮我在王城最好的绸布庄做一身最好看的衣服,怎么样?”

“你要什么好看的衣服啊?你就陪我一起孤独终老吧!我们这样的人只能孤独终老。”南宫皓沮丧地说道,犹如小衰神附体。

看着一向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南宫皓,现在竟能说着这么气馁的话,靖宇只能期盼着上官欣不是敌人派来的了。

“你一个晚上都没睡啊?”靖宇抬端详了一下南宫皓的熊猫眼,怜惜地说道:“算了算了,衣服的事先放一边,看你这样子,就算我发善心了。昨天的事我有些眉目了,你要听吗?”

“行,你胡说来听听。”南宫皓漫不经心地回道。

“这会儿我不和你计较。”说着,拖了把椅子,挨着南宫皓坐下,殷勤地说:“前几天确实有个情况,我没当回事,所以没和您汇报,就是喜鹊来和我打听您这,您这身上气味的事。”

南宫皓一听,眼睛里露出一丝惊讶的目光。

“您说您这天生的气味吧,我们这些糙汉都习惯了,虽说不臭,但也就这样。你不是生怕上官小姐嫌弃,所以每次回来都洗得清清爽爽去见人家,怕被人家闻着,是吧!所以喜鹊来打听的时候,我就胡说了一些汗臭脚臭啥的糊弄过去了。”说着又把椅子拉近了些,坏笑着说:“您看您这次从外面直接回来,还把人家压在那啥,就被人发现了吧。”

“那她果然是嫌弃我了。”南宫皓眼里刚出现的光又灭了,小衰神再次附体。

“不是嫌弃您,是怀疑您这气味是来自外面的。”靖宇拍了一下手,大笑着说道。

“外面?”南宫皓不解地问。

“对呀,外面,外面的人,或者室?”靖宇启发道。

南宫皓还是迷茫地摇了摇头。

“哎呀,真是急死我了。我从这个角度说,看你能不能理解,昨天您房里丢东西了没?”

“没!”

“那你想过她为什么要来你房里,还在你床上?”

“为什么呀?我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明白!一点线索都没有!”南宫皓懊恼地说道。

“你再想想,她好奇你身上的气味,来屋里还上了床,然后你这几天没回家,回来后又没洗澡,浑身的那啥,你在外面还有外室,你串一起,能想到啥?”靖宇手舞足蹈着,努力启发道。

“吃醋,她吃醋了!”南宫皓激动地猛地捶了下靖宇。

“哎呦,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靖宇委屈地说。不过看见往日的好友眼里又满是希望,他就开心了。

“可这外室,你可怎么解释啊?”靖宇疑惑地问道。

“这事,总有一天要解决的,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原先还兴奋无比的南宫皓,此刻却变得严肃起来。

“您真的要去解释吗?”靖宇再次试探地问道。

见南宫皓不再吭声,靖宇又补充说道:“您真的、确定、一定要这么做吗?拉弓没有回头箭,如果这事传到了大王耳朵里,那将军您,您就真不怕她是大王......”

“没事,就按照我说的去布置吧。”南宫皓低沉地说:“与其猜忌,不如面对,就算传到大王耳朵里,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也能解释清楚。”南宫皓虽嘴上这么说着,可到底有多大的把握,还需要认真筹划一番,毕竟今天的决定,可能会直接影响到南宫家骁勇军的未来。

旭日东升,雄鸡鸣。南宫皓照常来到上官欣的门口,想照常与上官欣一同吃早饭,不料早饭没吃到,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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