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宇,从这里开始找。”上官欣指着自己脚下的位置笃定地说道。
“我们也想下去,就是担心万一正好是靖宇在的藤蔓,藤蔓断裂,给他带来危险。”靖宇忧心忡忡地说。
话音刚落,一辆马车飞驰而来,车上走下来的竟然是喜鹊。
上官欣连忙奔向马车,问了几句,便招手让靖宇过去。
“绳子?”靖宇半信半疑地来到马车旁,看见马车上的绳子喜忧参半地说道:“就是不知道够不够长?”
上官欣仔细检查了下绳子,说道:“靖宇,放心,应该够长。”
靖宇这才发现,面前的是四根超级长的绳子。他兴奋地招呼兄弟们过来搬绳子。
大家连忙将绳子一头拴在树上,由5个士兵牢牢握住,另一头绑住一个士兵,下去搜救。
四根绳子在陡壁处摇曳着,就像大家悬着的心。
果不其然,在陡壁10多米的地方,发现了苦苦支撑的南宫皓。就在藤蔓力量断裂之际,靖宇一把拉住了南宫皓,另一条绳子上的士兵也快速过来帮忙。在大家的努力下,终于将南宫皓从半山腰救了上来。
南宫皓上来后对靖宇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叫阿吉的尸体就在我抓的藤蔓下的山角,速速找来。
南宫皓说完后,还没看清楚,一个白色身影就朝南宫皓奔来,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南宫皓那魁梧的身体。
南宫皓感受到了那小小手臂的力量,不用看就知道是上官欣,紧张的心和身子,一下子松了下来,此刻他就想紧紧地将上官欣抱在怀里。
以前自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但这次在自己坠壁时,眼见着抓住的藤蔓被敌人砍断再次坠壁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上官欣的面庞。
从前的他,只有好胜欲,他要毫无悬念地打败所有敌人,为了这个目标他数年如一日地磨练自己,信奉的只有:胜者为王败为寇。
但今天他害怕了,他害怕的不是死去,而是自己再也不能看见她,不能再呵护她,不能为她抹去脸颊上的泪珠,不能再次看见她幸福而快乐的微笑。
如果可以,他应该想得更周全一些。眼下他再难再疼,他都要活下来。
现在看见眼前活生生的上官欣,南宫皓欣喜异常。他低头笑着爱怜地说道:“你这样抱着我,漂亮衣服都脏了。”
上官欣任性地抱得更紧了。
南宫皓很享受此刻被上官欣溺爱的感觉。他轻轻抚摸了一下上官欣的头,握住上官欣的小手,笑着说:你看你的小脸都弄脏了。说着,不自觉地用自己的手去帮她擦。
刚想擦,这次发现自己的手已是黑黢黢的,才想找出干净的袖口,不料就被上官欣一把握住那只大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脸上,满是爱怜地望着他。
就在上官欣展露笑容时,两颗珠泪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这是对自己爱人逃出生天的喜极而泣,因为于上官欣而言,她不知道自己发现可能失去南宫皓时自己是那么无助和悲伤,霎那间觉得似乎失去了面对生活的勇气。
虽然自己有独自生活十五年的经验,可她却没有面对失去南宫皓的勇气。
南宫皓见她哭了,知道是自己的鲁莽让她担心了,于是将两手捧起这让人爱怜的脸庞,轻轻吻着泪痕,最后深情地吻着她的唇。
靖宇连忙示意在场的士兵向后转,自己则扭头笑着,也偷偷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就在大家愉快地喜极而泣之时,一个人可是忧心忡忡,焦虑万千,那就是南宫皓的军医,陈仲景陈神医。
陈神医犹豫了片刻,直接无视靖宇的眼神,径直来到了亲亲密密的两人身边,左顾右盼,终于下定决心,轻轻拍了拍将军的胳膊。
上官欣忽然发现旁边有位老先生就站在他们二人身边,羞得顿时推开了南宫皓。
喜鹊见状,也连忙赶了上来,拉住上管欣的手,怒视这个不识趣的邋遢老头。
“对喽,还是将军夫人识大体。”邋遢老头见上官欣推开了南宫皓,顺势站在两人中间说道:“将军啊,您这从马上摔下来,再从陡壁上坠下去,不是重伤也是重伤啊!”说着往大椎穴上猛的一按,南宫皓立马皱了皱眉,硬是忍住痛没喊出来。
“您就别忍着了,我这还没用力呢,您的眉头就拧成了个疙瘩。”说着转头和上官欣说:“夫人,您就放心,您这夫君底子好,由老夫尽快给他医治,保管10天后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将军,这样你们才能儿孙满堂不是。”
说着挥挥手,让士兵赶忙抬来担架,不由分说就脱去南宫皓铠甲,让阿虎和另外一个体格强壮的士兵将他稳稳地安置在担架上。
上官欣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南宫皓,南宫皓笑着说:放心,我会努力快些好,等我好了就陪你吃早饭、陪你骑马!”
上官欣是又好笑又感动,都这个时点了,不想着自己的伤,却想着以后怎么陪自己。
“夫人,您这绳子…”靖宇探个头过来。
“送你了,下次我再准备一些给你们应急。”上官欣心领神会地应道。
要知道,这些绳子是上官欣还在太师府时偷偷跟着结绳王杨老九学的,再加上上官欣的改良,比市面上的都长且粗,还结实,是当下的稀罕玩意。所以靖宇在第一次看见这些长绳时,眼睛就放了光。
望着南宫皓的担架渐行渐远,上官欣也依依不舍地上轿、回府。
究竟发生了什么?轿子里的上官欣对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有些担忧,担架上的南宫皓此时也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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