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比较简易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胡床外,就只有一张桌子和两个凳子。

好在房间虽然简陋,但却非常干净整洁,还有着淡淡的檀木香气。

“小姐,你将陈公子和魏公子送去了京兆尹,何公子会不会生气啊?”喜儿拿起桌上的水壶给江十安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问道。

按理来说,她作为江十安的丫鬟,是不应该问这种话的,陈勋与魏维言语轻视于她家小姐,她应该对这俩人憎恨厌恶才对,可谁叫她太过了解她家小姐了呢,在何瑞之身上,她家小姐做过太多反复无常的事了。

“他是我爹?”江十安轻抿一口水后淡淡的问。

“啊?”喜儿被江十安问的一懵,她家小姐摔傻了吗,自己爹是谁都不记得了。

“还是我娘?”

“那他生气,关我何事?”何瑞之既不是原主的爹,也不是原主的娘,她管他生不生气呢。

“对对对,他算什么,与小姐就是个陌生人尔。”要不是她一直跟在江十安身边,喜儿都怀疑现在的小姐换了个人,但不管怎样,只要她家小姐不像之前那么痴迷何瑞之就行。

蛐蛐完后,喜儿担心继续这个话题会勾起江十安之前对何瑞之的回忆,赶紧转移话题的问,:“这个夜幽紫昙怎么办啊?”

昙花娇贵,如今这简陋的房间里,可没什么东西适合来存放的。

江十安也扫视的看向周边,可这房间确是简陋,她望了两圈,都没发现有什么东西能暂时让她将这昙花先种下的,最后在喜儿都准备出去找寺庙里的和尚借个花盆时,江十安的目光终于定在了那桌上的水壶上。

好在这夜幽紫昙是小叶昙花,精精巧巧的一颗,不然就桌上的这小水壶,还真种不下它。

只是容器有了,还差点土,江十安与喜儿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做贼般的来到了厢房外的花园里。

等青姑将人送下山,交给山下的侍卫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江十安与喜儿奋力刨土的样子,月黑风高,这场景,还真易让人以为是误入了什么凶案现场。

“你们在做什么?”

做贼心虚,江十安与喜儿先是一惊,转头见来人是青姑后才又松了口气。

“青姑快来,借你的剑一用。”江十安双眼发亮的盯着青姑,准确的说是盯着青姑手上的剑,她与喜儿在这刨了半天了,可因手中无工具,所以半天过去,她们还是只刨出一个小坑,这点土,别说种花了,喂鱼都不够。

就这样,青姑也被迫的加入了俩人的刨土队伍里。

好在她这剑确是锋利,没多大会,就刨够了一个茶壶的土。

“还没问你呢,喜儿,小姐的额头是怎么回事。”等回了房间,青姑将手里的泥土放在桌子,一脸压迫的看着喜儿,当时小姐坚持让她在寺院里等着,不让她跟上山,她虽不愿,却也拗不过,等再见到江十安,就发现对方额头上多了一道伤口,而她问这话时,也已经做好被她家小姐申斥的可能了。

虽然她和喜儿都是贴身跟着小姐的,可她知道,小姐不喜欢她,一来,是因为她年龄大了,又是夫人指派给小姐的,所以平时比较爱说教,二来,是她的性子太直,如看不惯的事,都会直接指出,比如小姐疯狂追求何瑞之的事,她就不止一次反对过,而这应该也是小姐不让她跟着上山的原因。

听见青姑的问话,正拿着帕子给江十安清理指甲中脏污的喜儿双腿一软,立马就跪到了江十安腿边。

“哇,是我的错,是我没看好小姐,才害的小姐摔下陡坡,划伤了额头。”说着,喜儿拿着帕子,凄凄惨惨的开始擦起了眼泪。

江十安……

“帕子上有泥。”

喜儿木着一张被泥土弄花的脸,呆呆的跪在地上,我的小姐啊,此时谁还有心情关注帕子上有泥没泥啊,虽都是奴婢,可青姑是敢直接教训她的那种奴婢,且,还是拿着棍子教训的那种。

因她总拦不住江十安去找何瑞之,还被迫的成为同伙的原因,她可是没少挨青姑的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