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不仅和小姐一起去后山找夜幽紫昙,还让小姐受伤了,怕不脱一层皮怕是不行了,要知道,因青姑是夫人留下的人的原因,就算是小姐,在不喜青姑,也最多只是冷待她两天,可从来没真的惩治过青姑。
“青姑,不怪喜儿,是我自己要去后山的。”果然,青姑才问了句,江十安就迫不及待的解释了起来。
拿着剑鞘的手越握越紧,青姑心里充斥着淡淡的悲伤,跟着小姐这么久了,她从没走近小姐心里过,来了京都后更甚,小姐厌烦于她对何瑞之的成见,越发的不喜她了。
可何瑞之狼子野心,踩着小姐的名声上位,再来这伽蓝寺之前,她听说御史中丞家,已经有意于何家议亲。
这要在之前,是绝不可能之事,何瑞之只是个寒门仕子,御史中丞可是正五品官员,这样的人家,如何会看上何家这样的门第呢。
但,事实就是何瑞之靠拉踩江十安,极快的声名鹊起,且还在江十安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的搭上了东宫这条线,但这些就不是青姑一个婢女能知道的事了。
如今,青姑也只能带着一颗破釜沉舟的心,决意就算被小姐厌恶,也要拆穿何瑞之这伪君子的真面目。
“小姐,何家已经有意于御史中丞家议亲,何瑞之实非良配啊!”
“我知,你放心,以后我在不会对何瑞之动心。”望着青姑,江十安说的极为认真,在原主的记忆里,青姑是位不可多得人才。
她原是大月人,不知何故被人追杀,逃到了镇北关,是原主的娘救了她,从此以后,青姑就一直跟在原主的母亲身边,那时青姑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如今时光荏苒,原主的母亲已经去世,而青姑,也从跟着原主的母亲,变成跟着原主。
这是原主母亲对原主的一片拳拳爱意,边关危险,而青姑又是个会武的,她希望能给自己孩子多个保障。
可惜,原主没能体会到她母亲的一片苦心,只因青姑会阻止她对何瑞之献殷勤,就将其独自留在了山下,这也导致了她摔下陡坡时,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如果当时青姑跟着上了山,那以青姑的身手,原主不一定会魂归九天。
“小,小姐,你是认真的吗?”江十安的这番话说的太过真挚,可也就是过于真挚,反而让青姑有些不敢相信。
她家小姐对何瑞之如此痴迷,是这么容易就会放弃的吗?她在开口前,可也没想过江十安会真的放下何瑞之,她只是想让她家小姐不要那么傻,付出那么多。
“当然,这次我是认真的,比真金还真,毕竟我江十安也是有骨气的,所以,以后你们不必在我面前提起他。”
“好,好,好。”如果是平时,青姑是不信的,可今天江十安才处置了何瑞之的两个跟班,所以青姑愿意在相信她家小姐一次,想着如果自家小姐以后真能彻底忘掉何瑞之,青姑就忍不住落下热泪,是喜极而泣啊。
就连一旁的跪着的喜儿,也忍不住悄悄的掉下两滴眼泪,同时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只愿这庙里的菩萨保佑,她家小姐永远保持如今的这份心气,不要在被那何瑞之骗了去。
有了江十安这份保证,青姑也不在纠缠喜儿看顾不力,导致江十安受伤之势,她转身出了房门,去找庙里的师傅借了点金疮药过来,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江十安的伤口。
伤口已经结痂,外加被泥土遮掩,在青姑拭掉周边的脏污时,她都不知道江十安额头上的伤口竟如此之大,又如此之深。
“不行,这伤口太大,恐会留疤,不然我们还是回城找大夫看看吧。”
“是啊,小姐,我们回城去吧。”望着江十安额头上的伤,喜儿怯怯的咬着帕子,呜呜呜,她是真不知道小姐额头上的伤如此之重啊,当时林中光线暗淡,江十安除了一开始的昏迷外,后面醒来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所以喜儿一直以为这伤口不重呢。
现在她愧疚的很,刚刚她是怕青姑教训她,可现在她只恨青姑怎么不多打她两下。
“没事,小伤而已,在说,现在已经宵禁,就算回去了也进不了城,还不如就呆在寺里,至少有个安歇之处。”现在回城可不是个好主意,城门已关,就算是原主郡主的身份,也不足以让守城的士兵顶着被杀头的风险替她打开城门,放她进去。
关心则乱,青姑懊恼的咬咬唇,是她忘了。
“好了,我这伤真没什么大碍,忙了一天了,你们也下去歇息吧。”青姑和喜儿的房间就在隔壁,厢房单薄,就算江十安有什么事,俩人也能第一时间察觉,所以确定江十安真没什么大碍后,俩人就退了出去。
而江十安也终于可以松口气后,放松的躺在了床上了,这么早,她原以为她睡不着的,毕竟在现代,谁会六七点就睡觉呢。
可出乎江十安意料的是,躺在床上没多会,她上眼皮就和下眼皮打起了架,几分钟后,她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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