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性地，这次他成为了第一。
“手里的答案，脚下的沉默。”
他的英语老师对这次成绩非常不满意：班里只有不到十个人英语及格。这让他这个英语老师十分失望。
“作业都不写还在那呱呱叫，只有作业写完的才有资格呱呱叫！一天都在那里爆脏话，你以为教室是你家吗？一天到晚在那传播负能量！一天天完型阅读只做A篇考出来有什么资格叫？对个答案就在那讨价还价，还是要听txz的，下次有写不完作业的全都拉出教室不用上了。”
“要不给你们讲——老师在上面讲话你们也在下面讲，你们真的觉得你们是一中最优秀的学生吗？不是。最优秀的是20届，就是wwd那一届。优秀的学生，上课是不会困倦的。你们呢，一上课个个都像死猪一样。我教了这么多年，我带wwd高一到高二——高三换老师带——我是可以看到她的潜质的——考bd考800的潜质。还有lgw，从高二带到高三，我是可以看到她800分的潜质的。而你们呢，我完全，到现在，没有看到这种潜质。”
“班里面，有几个女人……女生，特别多话——男生还好些——一直在传播负能量。下次我再听见谁讨价还价我就怼谁。”
这个十一月终究是不愉快地过去了。
十二月，学校开展了校运会和艺术节。
学校幽默地选在了D城最冷的时候开校运会。明明早几天就都还是明媚的阳光，它却偏在一连串的阴雨天中进行。
还有一些蠢到极点的事情就不便多说了。
艺术节上，他们排练并进行了合唱。
他很高兴，并且尽心尽力。
“却只能唱起歌，嘴巴张大。”
学校第一次调查选科意向，他选的是化生地。
他此时真正看见了化学，然后继续热爱。然而物理却是露出了獠牙，让他掉下了及格线。
所以他当时觉得自己大概是和物理无缘了。
之后物理上到了必修二，在物理老师的强大实力下，他又燃起了学习物理的信心。于是他最后的选科是物化地。
说实话，他的家人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选择物化地，凭他的实力应该选物化生才更好。
可是呢，此时他已对那些抽象到了极点的地理题产生了兴趣，他太急于想见识这些抽象的题目了。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班的地理练习册题太简单了。
至于到了现在，他也并不后悔。比起地理，他还是更不喜欢生物一堆堆的知识点和实验题。
“祝你自由。”
再然后，他的物理老师不再担任班主任。据说是要调去H城。
他很不舍，但是他给予祝福。
“歌再见，歌拥有。
歌难过，歌每一种惆怅。”
在这祝福下，2023结束了戏份。
一月份他连续考了两次期末考，一次和期中一样和茶青省的学校联考，还有一次是在衡宁省进行的联考。
说起来很巧，和茶青省的一次他又考了763，而且这次平均分甚至又降了几十分。
衡宁省的一次，那些在茶青省上课的回来一起考一起排名。他们普遍比这里的学生分数更高。这让他很有压力。
这时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喜欢的一句歌词：“左想飞，右想平凡。”
于是他不害怕了。
最后，他考了805，在全省排进了前一百，险胜校内第二名两分。
考完试后，本应放假回家的他们因特殊原因留在了学校。这次是全年级的分量。
他们一起用教室的电脑看电影。老师们也不多反对。只有学校领导路过叫停了一次，然后在它走后又继续了。
下个学期就要重新按照选科组合分班，因此他们珍惜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这个时候的衡宁省几乎都是阴天，他看不见太阳了，可他依旧想念晴朗。
“歌晴朗，歌下雨天，歌相遇的每个瞬间。”
还没放假前，他们就进行了分班。
这次又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不过认识的人多了一些——除了原本20班的同学，还有两个在初中就认识的同学。
来自二中的三人友谊自然不必多说，但是因为班里人不够多，不可能给他们三个坐到一起，所以只能委屈一个人另外和别人坐。
小胖成了那个另外的人。
“我是觉得，我们班尽量不要有男女一起坐的，现在还有男女混坐的吗？”
他和他新的同桌面面相觑——现在只剩他们两人是男女混坐，但是现在班上已经没有别的落单的人了。
“这样子，我观察你们一个星期，如果你们没有发展出什么不好的倾向——比如爱聊天或者暧昧什么的，你们就可以继续坐下去；不然的话你们就单人坐去。”
两人点了头。
放假之后，这个教室迎来寂静的半个月。
“空荡的椅子，倒扣的沙漏。”
可是他呢，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落红，你觉得咱写的这个东西真的会有人看吗？”
“别担心，实在不行你就去买dou+嘛。”
“dou+是什么？”
“就是买流量啦！”
“可是不是很亏本嘛……”
“不怕，要先积累基础，后面就能回本了。”
他最后没有买。所以现在大概只是自娱自乐。
他向不存在的读者约定每月至少一更。
“美好的句子，像风化的石头。”
他们准备写下新的故事，然后创造更大的世界。一人一神，是这个不存在的幻想世界的至高。
他们几乎都要忘记这个出发点从何而来，只是越来越兴奋，甚至真的为此而讨论了两个季节。
但他们不会忘记彼此何时认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护的花，就是我这朵小黄花啦。嘻嘻。”
他很喜欢怀念回不去的过去，但他记性并不大好，他把很多事情都忘了。所以他决定写下他能记得的所有，等到自己年岁渐长再回过头看，不知道能否收获现在的他想给予的感动。
“遍地的回忆，选择的遗忘。”
或许成长的代价是遗忘，但请不要忘记：自由是天生的，所有的牢笼都是自己和他人给的。
每当他一个人走在孤独的路上，他都会唱起歌，仿佛这样能掩饰自己的孤独。
现在如此，过去如此，未来也会如此。
现在，他把这首歌留给你。
希望你能收获一样的感动。
——来自许钧的《歌一切》
“
我们停在此刻
嘴巴张大
祝你自由
歌光亮
歌星辰
歌宇宙
歌每一次悸动
歌未来
或者现在
歌存在的每一天吧
歌死亡
歌诞生
歌生命
歌每一个灵魂
歌一切
还有一切
歌相遇的
每个瞬间
每个瞬间
每个
瞬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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