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幽深,竹影婆娑,风吹竹响,郁郁葱葱。
偏僻竹林间,一位少年躺于竹叶堆上,双手双腿四开八方,浑身也布满竹叶,竹叶湿润于少年衣物,鸟虫之屎滴少年脸庞。
各色各样的兽类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始终没有一个兽类敢近身于少年,除了一只狐狸伴其身旁,也不知道到底是少年的肉不好吃,还是少年的模样太吓人。
这一日,鸟语花香,寒风点缀竹林,冬季的风格外冷,可狐狸一直久伴于少年身旁,从未离去。
寒风凛冽刺骨,吹进少年袖中,吹的少年瑟瑟发抖。戛然间,少年醒来坐立,双臂怀胸紧紧抱住自己,鼻涕儿从鼻中流出,一声接着一声喷嚏打个不停,抽搐着喊道:“我这是在什么鬼地方啊!”
少年正是孙希斗,昏迷竹林已有不少日子,今日醒来,差点崩溃。因为此时的孙希斗还穿着短袖短裤,这个天却十足寒冷,难以忍受。
孙希斗抬头一看,桐柏树竟消失不见,只有竹林立于眼前,孙希斗有些蒙圈,掐了掐自己,发现是真的疼,原来不是做梦。
孙希斗脑补小说家的穿越题材,想着自己不会是穿越了吧,想了又想,突然想起好像还有一只臭狐狸,四周观望不见狐狸,“难不成狐狸早已离去?”
各种遐想层出不穷,想来想去,顿时感觉肩膀变得格外沉重。侧头一看,只见狐狸站于孙希斗肩膀之上,对此孙希斗满脸通红,气的火冒三丈,你这个臭狐狸,老子打死你。
狐狸跳下肩膀,撒腿就跑,孙希斗乘胜追击,可两条腿却不敌四条腿,怎么追都追不上,孙希斗想着放弃就停下脚步,看着孙希斗停下脚步狐狸就停下脚步,孙希斗动身狐狸就跑,孙希斗停步狐狸就停,这下孙希斗彻底愤怒,可技不如狐,空有愤怒却无他法。
京城中,酒楼大火连绵,“有救人与水火不惜代价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有趁乱非礼风尘女子的……种种人种种不同,花样极多。”京城外,徐浩然来到莫甘门外,即使作为师父依旧尊重徒弟轻声敲了敲门,小莫甘你睡了吗?
莫甘心事重重并未入睡,而是盘腿坐于床上静心修行,势必重回原先境界。听见敲门声响与师父声音,莫甘立马回气,快速从床上下来去给徐浩然开了门。莫甘早猜到师父会来找自己,这也正是莫甘迟迟没有入睡的原因之一。
开门之后,徐浩然走进莫甘屋内,来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了下去。莫甘见此也搬来一张椅子,放于徐浩然对向三尺距离,悄然坐下。
莫甘有好多事情想跟师父说,可始终不知如何去说,更不知道先说哪个,索然先说了一句,“师父登门拜访,莫甘蓬荜生辉。”
徐浩然挥手,别整这些有用没用的,我知道你担心的那些事,其实没必要这样的,你做的很好,有一件事本不会成功可你阴差阳错却做的格外好。
莫甘想不出师父所说哪件事,就出口询问。
徐浩然作出答复,解莫甘疑惑,“这一次白浩文就是天意使然,老天都不眷顾她白浩文,本来白浩文早早就该破镜,如若早早就去破镜的话,至少不会遇见你莫甘,更不会被我乱其心智,可白浩文就偏偏多等了几日,其实这样做没什么不对的,甚至不是一般人可以意识到的,唯一的纰漏就是我也没想到你先去看了第三袋锦囊,误打误撞,先去见了王逢春,后之才去找白浩文,时间分毫不差,也算险中求胜。再者水帘映幕图是被我取走了,并没有丢掉,你不必多想。你做的很棒了,境界一事几日之后我就会帮你恢复,除去这些之外,你还有其他心事吗?”
莫甘起身,除这些之外,再无心事,谢师父排忧解难。
徐浩然听过之后,点了点头,随之化作黑影转瞬离去。
莫甘漏出无奈模样,干脆就不安门得了。
太河庄州位于中土西南方向,占地面积极广,地形地貌相对复杂,多是外乡人士居于此地。这里有句老话,“别州混饭难,就来太河庄。”
太河庄州与九灵州紧紧相连,九灵州为妖族地界,战争年年不断。两州边界,贺兰山屹立于此,成为了两州交战的必经之地。
贺兰山上,银杏树下,有一人静待原地,貌似在等着什么人。
树枝吱吱作响,又一人出现,不走寻常路,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踩的树枝细数落地,不久便跳到了银杏树下,开口直言,张也师弟,那灵宝你得手了吗?
张也没有隐瞒,无奈看着眼前之人,秋师兄,一场杀猪局罢了,哪有什么灵宝。
“不会是你要独吞灵宝吧。”
张也不语,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开玩笑的,张也师弟不是那种人,那我有些好奇是怎样的杀猪局。”
张也脸色有些好转,想了想,作出答复,“我不太确定,不过依我看来就是妖族想借活祭陨龙镇一切生灵这件事,随便编一个灵宝出来大量抹杀天下修士,想把这些修士困住于此,然后一同活祭。理由的话很简单,借妖族之手解决大夏之敌。
秋师兄很是认同,不愧是我的师弟,就是聪明。
张也点头,不再多言,转眼犹如镜体破碎,银杏树下再无张也。
迎春山上,张也再现,原来张也依旧停留于陨龙镇,方才贺兰山上只是张也的镜体之身。
树梢之上,一只黑猫化作人形,紧紧的看着树下的张也。张也略有察觉,一剑斩向树梢,“何人鬼鬼祟祟?”
树梢之人轻易躲掉一剑,跳到树下,浑身剑意外泄,压的张也弯腰剑尖插地,寸步难行,浑身酸痛。
顷刻间,张也头发暴乱,再也忍受不了,拔起飞剑诛仙,释放剑意,试图瓦解树梢之人的剑意攻势,可张也终究不敌树梢之人,即便如此,依旧不屈。
树梢之人收回剑意,慢慢走到张也身旁,俯身拉起张也,“可造之才,日后必是一州绝顶人物,年纪轻轻就得以诛仙剑,实属天纵奇才。最后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杜明。”
张也起身,我名为张也。
杜明笑道:“好名字,好剑,堂堂天下六把圣剑之一的诛仙剑竟被你所得,当真佩服。”
张也以法修复身上伤口,伤口如破镜重圆一般势如破竹的修补,不久就得以痊愈。痊愈之后,才静心开口,侥幸罢了。
杜明笑的更大声,哈哈哈哈,好一个侥幸,说得好,不妨你在侥幸修一个剑仙出来。
张也自信回道:“未来一定会成为,用不了多久的。”
杜明对于张也的盲目自信并没有作出批评,而是鼓励张也继续追寻本心,追寻本心的同时应更加注重求真,去追溯事情的本质,去探究剑意的根本,方可成就剑仙之名。
张也抬手作揖,后辈受教了。
杜明听完之后,跳上枝头,转眼间化成黑猫,一步跨出,来到玄冥宗外,欲见徐浩然,徐浩然不愿去见也只能去见,想带杜明进到宗内喝上几杯,茶水酒水都可,可杜明示意就在此地说上那么几句就离去。徐浩然坦然答应,就此二人坐地交谈,结果不知。
二人别去,徐浩然回到宗门,来到王逢春屋门外,敲了敲门。屋内王逢春没有好气,“莫甘你要进来就进来,敲门可不是你的作风,难不成等我给你开门?”
徐浩然忍俊不禁,和蔼地说道:是你师父我。
此话一出,屋门霎时打开,王逢春探出脑袋,师父请进。
王逢春引领徐浩然进门,与其放上椅子,徐浩然坐上椅子,用仙术煮了一壶茶。茶开之际,王逢春极有眼力见,马上为徐浩然倒上了一杯茶,自己的杯中却空空如也。
徐浩然瞧见,食指勾出,茶壶之水便如海水滔滔不绝的流进杯中,那老东西不陪我喝上一杯,你这个小王八蛋难道也要如他那般迂腐吗?
王逢春抓紧茶杯,挪至身旁,后知后觉,真是烫死个人!
紧接着又摇了摇头,不会那般迂腐,定要陪上一杯。
“一杯哪里够。”
“那就喝个尽兴。”
徐浩然小口抿茶,细细品味,真是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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