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逢春大口喝茶,不懂如何品茶,可依旧觉得这茶水定是不凡,简直仙气飘飘。

徐浩然开门见山,无论是魔道术法还是武道术法,都可以现在去教王逢春,就是光景太低。每一个宏图大志,想要在一方称王称霸的人总是剑修。至于王逢春,本命剑灵破碎长生路被断,别说孕育不出本命飞剑,就是能活多久都身不由己。

王逢春被茶水噎住,苦涩甚浓,放下茶杯,“那我还去学什么,等我学会了可能就死掉了。”

徐浩然拿起茶杯一口饮尽,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空可以再倒一杯,长生路断了修复便可。记住了,不要遇到一些挫折就变得颓废,应要振作起来直视挫折。”

人生哪有那么多一帆风顺,小小挫折不过尔尔,砥砺前行,终见未来光明。

王逢春更加苦涩,“我活的好像毫无意义,何人如我一般?”

茶水未饮尽,又倒二两酒,一口饮尽杯中酒,没有丝毫懈怠,“算了能活多久我就活多久吧,对了师父,为什么我的本命剑灵与长生路会破碎呢?”

徐浩然与其一同饮酒,“看不太出来,只知早早破碎应儿时就已如此,至于为何,不必在意,紧早修复尚可,只不过相当困难,一是能修复之人屈指可数,二是儿时破碎现如今在修复属实不易。不过还请放心,我正认识一位,至于会不会帮你,我就做不得主了。”

其实徐浩然心知为何破碎,不愿说罢了。

王逢春尚未回话,不知为何卷进徐浩然杯中。杯中空空如也,一片漆黑,窒息感迎面而来,杯中身体不受控制,摇晃不停。就在王逢春想要一了了之时,杯口朝下,将王逢春倒出地面,地面之上,王逢春头脑晕眩,摇曳不定。

酒杯消失,声音传到王逢春耳中,十五日之内,靠自己去找一个叫做秦严正的人,找到他,本命剑灵自可修复,至于长生路,以后再说。声音消失,王逢春身前出现一袋子钱。

王逢春开始头大,世界之大,那么几日我该如何寻找,拾起钱财,仰头喊道:“好日子我还没过够,就被丢了出来,这该死的人生啊!”

放入口袋,王逢春直对大荒,用力跑起一往直前,势必找到不同之地。跑了很久依旧无果,路上多是白骨与残刀利器,王逢春小口嘟囔,“这都啥鬼东西,还有这到底是啥鬼地方?”

不知时光飞转,不知现为何时,就只知走一段,歇一段,跑一段,再歇一段,周而复始,王逢春满脸无奈。

大荒卷起沙尘,撕拉撕拉,马蹄声从王逢春身后传来,踢踏踢踏。王逢春先后看去,原来沙尘是那马蹄声所致。只见一名女子,驾马直奔而来,王逢春彻底无奈,“怎么还有追杀我的。”

王逢春放弃逃跑,一人怎敌一马,再借两条腿也跑不过,就只是原地不动,闭紧双眼,静等死亡的号角。

马蹄声消失,停在王逢春身前,女子下马而来,皱紧眉头,脖子前伸,掐腰死死注视着王逢春。

王逢春闻声知晓敌人来到身前,心里想着死我也要硬气点,索然睁开双眼,见女子一直盯着自己,怪不舒服的。

王逢春退后半步,用手指着女子,你我素不相识,何必欺人太甚。

女子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用手指着自己鼻前,“你说我吗?”

“不然呢?”

女子摆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你什么记性,不记得我这个姐姐了吗?”

王逢春深思,记忆碎片一点一点拼凑,看着眼前女子,一身黑衣,苗条身姿,双腿修长。“原来如此,我想起了,我们见过的,这次少了一层黑纱,简直换了一个人,所以才没认出来。”

女子嫣然一笑,跳到马匹之上,拽住缰绳,马声踏踏作响,前蹄抬起,对其说道:“那是姐姐带黑纱漂亮还是摘掉黑纱漂亮呢?”答对了姐姐捎你一程,答错了姐姐就停在你前面,看着你徒步前进,累倒姐姐扶你起来,再问你前问。

王逢春想了想,试着作答,姐姐怎么都好看。

女子笑意越来越浓,漏出酒窝,一笑倾城,如春风拂面,似骄阳初雪,真是一代绝世美女。

女子挑眉,伸出右手,小嘴真甜,上来吧。

王逢春有些不好意思,迟迟不肯拉住女子之手。

女子催促,王逢春才伸出右手一把被拉到马匹之上。对此王逢春脸庞微红,女子脸庞依旧。

女子问询王逢春,“想去哪里?”

王逢春脱口而出,天南海北,深山野林,哪里都可以,只要不是这个大荒就可以。

女子驾马而行,马蹄飞跑,娇声开口,抱紧我,别甩飞了。

女子策马驰骋,二人迟迟没有言语,为了缓解尴尬,女子率先开口,“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王逢春抱着女子细腰,脸色涨红,支支吾吾,“王逢春。”

女子觉得不赖,“好名字,逢春正代表着光景,意义非凡。”

王逢春唉声叹气,“那我逢不了春呢?”

女子无话可说,继续策马前行,不愿再理王逢春了。

王逢春不知女子生气,胆大包天,那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转身向后看着王逢春,眼神狠厉,冷漠直言,就不告诉你这个榆木脑袋。

至此二人再无言语,王逢春抱紧女子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女子也没有叫其松开。

路过一座桥,桥身极长,晶莹剔透,就是有些伤痕累累,桥下深水盘踞,一望不见深底,水流急促,水声潺潺,水色浑浊。

女子终于开口,告诉你吧,我姓任,至于名字,“单字一个爰,所以我叫任爰。”

王逢春少了些许紧张,好名字!与我都是好名字!

任爰瞅了一眼王逢春,真够不要脸的,又指了指眼前之桥,“知道这座桥的来历吗?”

王逢春自然不知,毕竟第一次从小镇走出来,所见只有无尽大荒与玄冥宗,何知此桥来历,如实作答,“不知,还请任姐姐赐教。”

任爰嘴巴上扬,满脸成就感,那姐姐就勉为其难说上一说,你且听上一上,“此桥名为琉璃桥,过了桥便是妖族所处地界,也是你所处雨花州与妖族九灵州边界所隔之桥。之前这里常年乱战,那边的大荒也是如此,只不过从妖族占据陨龙镇之后,这座桥和大荒就很少有人经过了。”

任爰又摆出女侠风范,英姿煞爽,不过王老弟不必担忧,到了妖族那里,有姐姐在,何人也不敢无视与欺辱你。”

王逢春有些惊愕,“那姐姐何许人也?”

任爰好像比王逢春脸皮还厚,自信说道:“当然是天下第一大剑仙!”

王逢春不再惊愕,笑了笑,也漏出酒窝,还说我不要脸,你我有何区别?

任爰反驳,未来第一剑仙总可以了吧。

王逢春拍上马屁,还想指望女子,那预祝任姐姐心想事成。

任爰撇嘴,这还像点话。

过了琉璃桥,便是九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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