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地界,一门府独揽于此,大门门匾之上两个大字盘踞其中,从右往左分别是任与府字。任府二字气韵生动,笔力遒劲,让人感受到说不出的压迫感。

走进任府,无任何约束,到达庭院,灯火通明,大的可怕,简直能比之半座城。任爰大声喊道:“外公外婆,你们的爰爰大外孙女回来了。”

没等外公外婆出来迎接,一只雪白兔子就已经捷足先登,跳到任爰怀中。任爰半蹲用手抚摸着白兔脑袋,白兔温顺躺好,乖巧可爱。

任爰开口,“又胖了许多。”

外公外婆走出门外,满心欢喜,满脸笑意。任爰见此抱住白兔起身小跑向二老而去。

外婆拉住任爰的小手,率先开口,“何止白兔胖了,我家小爰爰也胖了。”

外公插话,推了推外婆,看向任爰,“别听你外婆的,我家爰爰才没有胖,最苗条了。”

任爰嫣然一笑,还是外公懂我。

任爰外婆仇视其外公,狠狠踩了一脚,“我看你是一天不跟我作对就浑身难受是吗?”

任爰看着二老,捂嘴偷笑。

三人走进府邸,府邸满是雕梁画栋,尤其那庞大的建筑群让人望而生畏,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任爰坐到交椅之上,外婆拿来一些水果,坐到任爰身旁,“外婆可真想死你了,这次要多住几日,可不要再乱跑了。”

任爰漏出为难之色,心里想着把王老弟带到这里就不去管了,属实有些不地道,就开口说道:“明日就走,出去不了多久的,下次回来一定多待几日,多陪陪你这个可爱的外婆。”说完之后又二指朝天,我保证!

外婆有些泄气,唉了一声,那好吧。随即又看向始终不言站于一旁的任爰外公,“你个臭老头子,这还是不是你外孙女了,怎么一句话不说,你的嘴是镶金子了吗?”

外公不予理会任爰外婆的喋喋不休,走到任爰身旁,不去看任爰外婆,话却说给她听,“某些臭婆姨真是什么都不懂。”

又对任爰说道:“我家爰爰这是心中有人,不爱回家了。”

任爰连连摆手,不是的外公,我们只是……,

任爰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及时止损,来到外公身旁,拉着外公,“哎呀,外公,我真没有。”

外公拍了拍任爰肩膀,突然郑重起来,“外公有一事要说。”

任爰不解,只觉得外公拍完肩膀之后,体内开始隐隐作痛,不过只有片刻就恢复如初。

外婆焦急,“老头子整那么一出给谁看,有屁就快放,不放就憋着。”

任爰外公不予理会,只见一挥手掌,眼前便出现一排红线的景象,严肃开口,“爰爰,你与那少年的相遇是有人刻意为之,眼下红线便是促使相遇之物。非但如此,最重要的是还会改变被牵红线二人的心性。因果关系更是挥之不掉,也不知何人所牵,何意之有。”

外婆有些着急,催促着任爰外公,那你还不快将其斩断。

“那得看爰爰如何去想了。”

任爰握紧外婆双手,安抚外婆的内心,对二人说道:“没关系的,外公外婆,跟那个少年相处起来还是蛮不错的。不过你们别误会,我任爰喜欢的永远都是天下第一剑仙。至于那个少年,就全当是我老弟了。”

外婆指着任爰外公,“你看你看,都是你给惯的,快把红线斩断,这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任爰外公开口,“妇道人家就是麻烦,看得太近,我就觉得那个少年很不错,咱家爰爰这么多年都是一人独行,有个依靠也是理所应当的,也没说他俩就会成为伴侣,彼此陪伴不也很好。”

任爰拉着外婆双手,来回晃悠,“是啊外婆,我们不会成为道侣的,即使有红线作祟,我也不会糊涂的。”

外婆唉声叹气,起身紧紧抱住任爰,“外婆这不是担心你吗?得了得了,就随你吧,毕竟我与你外公最疼你了,再惯你一次又何妨。”

任爰叫外公过来,一手搂住一人,“外公外婆最好了,最疼我了!可千万不要跟我爹娘说,他们可没你俩那么疼我。”

至此任爰回屋歇息,外公则拉着外婆来到庭院凉亭,附耳悄声对任爰外婆说了一些话,对此任爰外婆才有了些笑意,“还得是我家老头子!”

丽江客栈,房檐之上趴着三位黑衣人,试图闯进客栈。对准客栈珠窗,一名黑衣人跳了过去,打开珠窗之后进了屋内,片刻之间又跳了出来,只听屋内传出一段声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来人非礼了。”

先见城中出现的黑衣人突然从房檐跳下,“真是没用的东西,等你们挨家挨户找完,天都该亮了。”

二人不敢反驳,相继跳下房檐。

打头的黑衣人突然踹开客栈房门,徒步走了进去,见有人先当出头鸟,剩余黑衣人也随同进门。

老板娘吓得花容失色,腿脚发软,只得出言哀求,“几位仙师行行好,我这是小本买卖,就指着这个养家糊口呢,还请仙师勿劫财可劫色。”

打头黑衣人狠狠踹了老板娘一脚,就你这样的货色白给我都不要。

又将手中长剑指向老板娘,“如实交代,先前有个姑娘送来了一个少年,我想知道那个少年在哪个房间,我劝你想好再告诉我,不然我的剑可不长眼。”

老板娘瑟瑟发抖,两只手指捏住长剑往外推了推,这就带仙师去,还请仙师息怒。

府邸内,任爰靠着交椅,坠坠不安,不知为何。

老板娘将三人带上二楼,来到王逢春屋门前,小声说道:“就是这间屋子,既然我已带到,那各位仙师我就先走了。”

老板娘迈步刚想要走,就被打头黑衣人一把拉住,“先别走,敲敲门,问问他睡不睡。”

老板娘大口吸气,身不由己,索然敲门,少年你睡了吗?

屋内王逢春早已入睡,此时又被敲门声响所吵醒,就开口说道,“还没睡,马上就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有些困了。”

声音传进打头黑衣人耳中,才放开老板娘,“赶紧滚远点,别沾你一身血。”

老板娘连连点头,头也没回就跑下楼去。来到楼下,叹了一口气,少年你多保重。

打头黑衣人一剑斩开屋门,冲了进去,吓的王逢春呆若木鸡,不知所措,“你们是什么人?!”

打头黑衣人摘掉蒙面黑布,放下帽子,“不记得我了吗?”

王逢春回想一番,原来是你。

“正是我。”

只见黑衣人手持长剑对着王逢春,“本来我们素不相识,我不该找麻烦的,可是你在爰爰身边我就浑身不自在,你说你该不该死呢?”

另外两名黑衣人也摘下黑布,分别是店小二与那个看门人。

王逢春恍然大悟,你们这莫非就是乌龙为情爱,小二为钱财,看门乌龙为报仇,然后走在一起狼狈为奸来找我麻烦,我说的对吧。

看门人冷嘲,“既然那么有自知之明,还不赶快自刎,省的我们出手脏了双手。”

王逢春吐了口吐沫,“杀我还来这么多人,真是瞧得起我。”

打头黑衣人一脚将王逢春踹到地上,踩踏着王逢春头部,真是什么人都可以来搭讪爰爰了。

王逢春嘴边流血,虽落下风可志气不减,出口争锋相对,“我与谁一起,与你有何关系?”

打头黑衣人看着脚下的王逢春,讥讽一笑,“蝼蚁。”

随之拿出长剑,不再多言,斩向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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