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斩出,飒飒作响。

对于突如其来的这一切,王逢春并无太多感受,只是微闭双眼,随便问候了一下黑衣人他爹娘。

就在长剑即将斩到王逢春之时,只听地上铮铮作响,是长剑摔落的声音。

王逢春不知所以,想着自己应该是死了。见还有意识,就开始无所吊畏,猛然睁开双眼,领头黑衣人竟还在眼前。王逢春有些蒙圈,就对其说道:“你也死了?”

领头黑衣人并没有理睬王逢春,而是直直看向王逢春身后,强颜欢笑,“爰爰……任姑娘你怎么来了?”

王逢春更蒙圈了,也向后看了一眼,只见任爰手持长剑站于门旁,对此王逢春满脸笑意,任爰也是如此。

“任爰想着自己出来这一下,简直就是美侠救傻蛋,自己都佩服自己,王老弟肯定也会感动的欲哭无泪,抱腿大喊女侠。”

到那时我就显得很随便,“小事,举手之劳罢了。”

可当王逢春真的说完话后,任爰差点就收不住剑,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榆木脑袋拦腰斩断,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只因王逢春漏个大牙,笑着对任爰说:“你怎么也死了爰爰姐。”

领头黑衣人听见心上人被他人喊爰爰就浑身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任爰还没有出言制止,怒火中烧,就向王逢春喊道:“爰爰是你叫的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王逢春还未发言,任爰就率先开口,“你敢?我王老弟就是可以叫,他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你有意见?”

领头黑衣人把长剑唤到手中,看向王逢春,“我今天就杀了你。”

任爰不甚其烦,飞剑脱手,“高飞你有完没完,若是今日你杀了王老弟那我就出手杀了你。”

任爰很是认真。

高飞很是失落。

长剑落地,高飞含伤。

任爰见此,拉着王逢春的手转身离去,不再多看高飞一眼,只留高飞原地独悲伤。

“也不算,好歹还有两个乌龙陪身旁。”

二人在城中散步,王逢春这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中二,也不知何时如此。

走着走着,王逢春被带到一座桥,位于楼前,任爰称此楼名为黄鹤楼,长桥名为相思桥。

月光照在桥上,格外明亮,二人站在桥上,极具风情。

少年与姑娘靠着桥梁,观月光照流水,赏流水映佳人。少年问询身旁姑娘,“任姐姐你怎么来了,来的真的太及时了,若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可能就化成天上的星星了。”

言过之后,少年苦涩,有些惆怅,对着夜空找了许久也就只见月亮未曾见星星。

原来少年爹娘走后,少年就常望夜空。

随着滴答滴答,片刻声响,流水好像也多了些许。姑娘看着少年,默默不语,黯然神伤。

姑娘没有回过少年话语,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是红线共心,才匆忙来此。

少年捡起石子,用力扔向水面。水面之上,水花浮现,足足六朵。

姑娘夸赞,也试着去扔,只见石子落水,却唯有一朵水花。姑娘不信邪,不停尝试,次次不如少年,少年笑个不停,姑娘始终不弃。

这一夜少年放下心中不畅快,与姑娘一同疯闹,共赏美景。高飞走向黄鹤楼,透过窗户看着二人,也陪了那么一夜。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却不知姑娘所见最好的风景是少年,少年也不知自己亲手打碎了他人的梦。”

——————

陨龙镇内,六人还是被困在大阵之中,五人同心,另一人过几日就该无心,因为那五人真有可能挖心解饿。

姜昼寒位于角落,浑身伤痛,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比王逢春的人生还该死!

次日清晨,任爰醒来,见王逢春躺在自己怀中,呼呼大睡,任爰并没有出声打扰,想着该让王老弟好好睡上一觉。

原来二人昨夜赏景赏到五更时,实在受不了困意,就不知不觉倒地就睡。高飞早早离去,没有瞧见,不然又该心碎。

昨夜交谈,任爰卒然得知王逢春本命剑灵破碎,想要去找一个叫做秦严正的人,任爰也想着助之一臂之力。原因是因为王逢春说自己很少会相信他人,从被一位敬重之人欺骗之后更不愿再信他人,今日他王逢春能告知任爰这件事,也就只觉得任爰可信,就算被任爰欺骗,也全认了。所以任爰才会作此想。

宫殿之中,松韵娘娘拉着王子文走上龙椅,示意王子文坐到龙椅之上,娘娘和余从则坐于一旁,一左一右。娘娘不计前嫌,开口道,“国师别来无恙。”

余从回言,娘娘好像有些迫不及待了。

娘娘针锋相对,“难道国师有何异议吗?”

余从哼了一声,不去理睬娘娘,转身看向满堂大臣,一一到位,扣手以待。

娘娘起身,一甩袖袍,“众爱卿平身。”

朝堂之中,大臣相继喊道“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喊完之后,大臣们才一一起身,唯独没加余从,只有一位老者喊了一句国师万岁万岁万万岁,正是先前都尉身旁那一位老者。

众人都看向老者,老者莫名尴尬,只有余从内心畅快,杀鸡儆猴果然奏效,就是只儆了一只猴,属实不划算!

“猴不如都尉官职大,那就升一个都尉猴。”

娘娘坐下,也看向满堂大臣,“诸位,我儿龙子称王在即,愿助我子登基、与之真龙并肩者,请落座。”

大臣都愿如此,纷纷坐下,即使一小部分人不愿如此身体也只能不得已坐下。

娘娘看无一人不愿,心满意足。

此时余从突然起身,弯腰扣手,“娘娘大人,皇子殿下,鄙人有事要速速离去,今日早朝议事我便不去参与,还请二位恕罪。”

娘娘有些不顺心,王子文则挥了挥手,“余爷爷还请起身,有事先去忙便是,这里我与母后可以搞定。”

余从得令,起身谢过皇子之后,便转身离去。

王子文看向娘娘,用手挡住嘴巴小声附耳而言,“母后大人,现在我们还需要这个国师,应隐忍一番,等我功成名就之时再去杀掉就是了,那时候就不必需要了。”

娘娘点头,“就是有先见,不愧是我儿子!”

走出大殿外,余从哼哼笑道:“等你登基,大夏还不知道会腐败成什么样,真是令人忍俊不禁,笑掉大牙。”

余从回到自己屋中,插上门锁,躺床就睡。

中土之处,万剑齐州之名传遍大江南北,乃至整座天下。万剑齐州作为七州版图最大的一个州,是天下人必争之州,现如今落入大商王朝手中,真是周围全是狼,都想分上一杯羹。

即便如此,大商王朝的占地面积也比不上没有割据地盘那时的大夏王朝,原因是大商王朝的另外一州是天下最小的州,还没一座京城大。

大商王朝也在上着早朝,主要议事内容便是静待时机,大军入境灭宋国。

任爰看着久久没有醒来的王逢春,心中有些不耐烦更多的则是共情,想着王老弟可能是真的累了。

任爰眯着双眼,也有些困意,想着就眯一会儿决不睡,可事实却非也,不出多久任爰就闭眼入睡,对此毫无察觉。

任爰闭眼不久,王逢春搓眼醒来,见自己躺在任爰怀中,缓缓挪开身体,生怕打扰到任爰休息,心里想着这爰爰姐可能是真的累了,还不醒!

王逢春守在任爰身边,半刻钟转瞬即逝,王逢春始终如故。

任爰终于醒来,拄着双臂就起了身,“王老弟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是猪呢?”

王逢春有些摸不透任爰的路数,这真是恶人先告状,出言反驳,“明明是你睡的像猪,还没我起来的早呢。”

任爰掐了掐王逢春耳朵,“再说一遍,谁先醒来的,啊?……快说。”

王逢春一边喊疼一边说道:“怕了你还不行吗?明明是王逢春先起。”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