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孔勒咽了咽口水,他并不想让这两个人知道这件事,硬着头皮说:
“我也不知道。今年三月份,他们突然晕倒在我工作的摊位前,我也很茫然。”
“最后一个问题,天上有几个太阳?”
“一个也没有。”
苏嵬收起了左轮手枪,估摸着这件事的份量,管还是不管?
“我劝你们别多管闲事,卡米和莉雅是黑户,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意外’死掉。”
本来是好心的提醒,可惜阿孔勒长了一张阴阳怪气的脸。
“哥哥什么是死?我会死吗?哥哥也会死吗?我讨厌饿肚子,也讨厌玩的‘游戏’。”
失去木门的‘仓库’跟本不隔音。
大人的对话被孩子听去了。
莉雅并不理解死亡,即使她见过死亡,也不知道死亡叫做‘死亡’。
她想这世界上没有比饿肚子更令人讨厌,没有比玩‘游戏’更让她痛苦。
卡米板着脸,用庄严的语气回应了一个更荒诞的答案。
“我们都会死的,在阳光下。”
这一瞬间苏嵬眼睛湿润,神情恍惚。
“去他妈的!”
“你们都不会死,你会在阳光下拥抱。”苏嵬顺手给了阿孔勒一拳后,向那对兄妹走去。
他蹲下身子郑重的承诺。
“在知道死亡的含义前,你们会平凡的活着。”
“何必,搭把手,把他们抱走。”
何必犹豫了一下后,眼神坚定的抱起了卡米,苏嵬抱着莉雅,阿孔勒把黑面包丢进屋子跟在最后面。
落日的余晖落在他们身上。
“苏嵬我们去哪?”
“我有钱,去找医生,找那个老色鬼。”
苏嵬的反常让何必认为他是发神经,没治了。
别说主动掏钱,就苏嵬平常那副欠揍的嘴脸和怕天塌不下来的脾气,他绝不是个有爱心的人。
而且苏嵬刚还嫌弃的让他去上野坟,转眼间拿自己的小金库养两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你信吗?
何必沉思,何必质疑,何必不信。
这里面有大问题。
走到希梵大街二十六号,一名私生活混乱的医生家里,把手枪抵到他的脑袋上,请他帮忙。
医生帮着帮着,逐渐把三人与出生划上对等号。
“你们这些恶心的人渣!早晚下地狱!何必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母亲吗?”
“我做什么了?”
“谁让跟这个人渣混在一起的!”
“呸,人渣!”医生气愤的指着阿孔勒骂,“你给那两个孩喂了什么!阿孔勒·杜!”
“我嫌他们太吵给他们喂了些血青檬汁。”
“你竟然给他们喂血青檬汁,天呐!你真是个出生!”
“对了,你不是三年前去尼寥加斯上学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阿孔勒冷淡的哦了一声,一点也不想搭理医生。
血青檬是一种长相与柠檬相似的血红色植物,具有镇痛,麻醉,兴奋等效果,多被用于制作麻醉药。
虽然血青檬的汁水可直接当做麻醉剂饮用,但会伴有较强的副作用。
医生是一名匿语者,他通过能力观测到了卡米兄妹俩个的年龄。
都八岁了,看起来就和六岁一样。
“喂,那个棕头发的,你能借我点儿钱吗?”
我?他是说我吗?
何必这看看,那看看,不愿相信他会这么倒霉。
显然在场的所有人中就他是棕发。
“别看了,就是你。”
“我不叫喂,我叫何必·布恩霍格·阿蒂奥。”
听到何必的全名后,阿孔勒的眼睛燃起八卦的光芒。
“唉,你妈是不是叫厄嘉尔·布恩霍格。我半个月前在车站看见她和一个男人走的很近。”
听见自己母亲和那个男人的事,何必烦躁的挠头,极其厌烦的解释:
“一个金发男人是吧,他是…”
阿孔勒懵了一下,什么金发男人,他明明看见的是一个黑发右眼戴着眼罩的男人。
回过神儿的阿孔勒,恶劣的想看一出糟糕的舞台剧。
“不是啊,是一个右眼戴着眼罩的黑发男人。”
何必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瞥一眼阿孔勒再瞥一眼苏嵬。
医生和苏嵬听见阿孔勒的话,看见何必的行为就知道他要使用大遗忘术了。
看在屋里两个病人的面子上,架着阿孔勒的肩膀走到一处偏僻阴暗的小巷,苏嵬才开口威胁。
“你半个月前什么也没看见。”
“你弟弟妹妹是怎么死的?不会是你杀的吧?”
砰——
何必拉扯着苏嵬导致本该射中心脏的子弹,擦过阿孔勒的脸庞留下一条黑红色的疤痕。
“你杀了他,你会进去的。”
阿孔勒的精神不正常的放声大笑。
“两个白痴,给哈哈哈。”
何必在受气和出气间,选择了出气。
一只雪白的鸽子在半空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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