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把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下他一人,便开始换衣服。
然而立马遇到了一个大问题,便是这内裤,又长又厚的白布将屁股包裹起来,难受的要命,总感觉裤裆有雷一般,坐立难安。
不过总算在研究一番之后穿好了。。
里面是白色衬裙,外面是藏青开衩交领直?,头戴棕色六瓣小帽,脚穿黑色布鞋。模糊的铜镜里,看到自己这身装扮,起码老了十岁。
李炎来到前厅右侧小房内,六子正靠在椅子上,双脚踩在一个小矮凳上,眯着眼睛打盹。李炎便没打扰,而是静静走到窗边坐了下来,注视着一个个过往的行人,不由得发起呆来。
不知道唐昊天怎样了,是否是和自己一样,回到了明朝。如果是,他现在又在哪里呢?李炎叹了口气,眼下也有个疑问,这何掌柜和自己仅仅一面之缘,就把自己收留下来,难道真是自己富贵命也,运气爆棚?
从这个窗口,正好可以看到对面酒仙居的大门,想到上午自己的窘境,不禁想起《阿甘正传》里的那句名言: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是什么味道。
李炎走到厅堂,倒了杯水,到现在还没吃一口干粮,实在饥饿难耐,又不好意开口,便仔细用目光将屋内搜索一遍,并无水果点心。但左侧用碧纱橱隔挡的小屋上了锁,想必里面都是古董。
天色渐渐变暗,不久便传来了阵阵鼓声,正应了“晨钟暮鼓”的说法,那么此时应该是下午五点钟,十二时辰中的酉时,城门便在此时关闭。
六子走到门口,向外张望,街上还有三三两两的人,他对李炎说:“我们通常酉时三刻关门,四刻吃晚饭,再等一会。”
李炎点点头,说:“哦,好的,掌柜的回来吃吗?”
“不知道,看情况,应该回来吃吧。”
“我好像没有看到灶台啊?”
“这你不用担心,到点有人给我们送饭。”
李炎心想,原来这伙食是外包的啊,掌柜的这么豪气吗?真是个奇怪的店。
在城门关闭后,夜禁之前,城里的居民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但即使这样,毕竟是在古代,各类娱乐生活项目终究少的可怜。
李炎站在门口,熬着时间。对面的酒仙居已陆陆续续有客人进去,相比之下,聚宝斋则门可罗雀。民以食为天,这种古玩店自然比不上人家的热闹。
这时,李炎看到从酒仙居里走出一个人影,手里拿着东西,向聚宝斋走来。待走近时,才发现是早上撵自己走的店伙计,而拎着的是个三层饭盒。原来一日三餐就是外包给他们家的啊。
店伙计迈进门内,见到李炎,也是一惊:“你,你,你不是早上那个要饭的吗?”
李炎朝他白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脱口道:“我那是行为艺术,懂吗?”
店伙计此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没听懂李炎说的什么,嘴里嘀咕着:“说的甚,怪人怪语。”
然后走到里面,朝六子挤了挤眼,六子会意,解释道:“他懂得瓷器,所以我们掌柜的将他收留下来了。”
“一个野人,还懂得瓷器?”
真是狗眼看人低,李炎正想上去找他理论,六子一个眼神,叫他冷静,然后对着店伙计道:“小李是边民,穿的自然有些不同。他现在是我们聚宝斋的人了,可不准瞎说了。”
“六子,我那是开玩笑,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店伙计嬉皮笑脸道,将饭盒放下,又转头对李炎说:“小李子,别计较,我那是开玩笑。”
听起来像是在叫太监一样,李炎心想,就当自己是迪卡普里奥吧。他依旧冷着脸,店伙计自讨没趣,和六子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悻悻离开了。
六子点燃油灯,然后来到门口,向外看看掌柜的回来没有,见李炎一脸不悦,安慰道:“酒仙居伙计,名叫旺财,平常就这样,嘴臭,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才不跟他计较呢,就是不想睬他。”李炎看着渐黑的天空,问,“掌柜的咋还不回来?”
“应该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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