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铮怀疑自己疯了。
如果说之前的钟表是有人暗中更换,那现在这常年的积水底下还能装个大月亮不成。
王解洲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双目凸起,眼圈周围的褶皱通红,惊魂未定。
“好小子,藏得够深啊,杀过不少人吧。”
嬴铮没回话,只见他站起来,手握成拳,照着自己的头猛然锤了几下,嘴里嘟囔着。
“怪了,已经好久没出现这种症状了。”
“怎么了小子,以为自己疯了?哈哈哈哈,一会儿你就适应了。”
王解洲理顺自己的呼吸,却见嬴铮的目光只在水面停留了一会儿,便幽幽转了过来,和之前的机灵判若两人,眼神中似乎充满木讷,直勾勾的盯着王解洲的腰包。
“老头,把灯给我。”
王解洲只觉得有些不妙,忙捂紧自己的腰包。
“你小子别又犯浑啊,这灯我已经买了,凭什么给你。”
嬴铮像没听到他说话似的,一步步走来,拽紧了手中的麻绳。
见这种状况,王解洲连连后退,他觉得这次的嬴铮可能真的会勒死自己。
王解洲吞了口吐沫,“给你可以,先说好,你可不能打开它,今天你的生意已经打烊了,你要是再点灯,咱俩可就都危险了。”
听到这话,嬴铮仿佛恢复了一丝理智,神情森然质问道。
“你到底是谁。”
“你不记得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杀我,你爷爷就是这么教你尊老的。”
“我从来没在六德村生活过,更不可能接触你这种人。”
嬴铮比王解洲高一个头,他挺直了腰背讥讽道。
“但你如果真认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尊老这一说。”
之前在店里感受过王解洲的力气很大,想要正面硬钢显然不行,嬴铮假意想用绳子威胁,在王解洲满脸戒备的时候,脚下迅速出击,一个勾踹就让王解洲双膝着地。
在王解洲叫唤之时,顺势捞走了腰包。
“小子,不能点啊,千万不能点灯。”
王解洲不死心的抓住嬴铮的腿,声音充满恐惧。
嬴铮置若罔闻,掏出金绿色的台灯,这盏灯被他改装过,用作应急,因此装入了大量的电池,此时啪的一声按下开关,昏黄色的光线散发在二人中间。
嬴铮这才松了一口气,浑身的戾气也收敛不少。
低头看去,王解洲面如死灰。
自从这盏灯点亮之后,四周围一片寂静,不知道是不是嬴铮的错觉,之前还能听到闷闷的虫鸣,现在静的连风声都听不到。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突然被罩在了一个透明的封闭空间内。
半刻后,波光粼粼的水面卷起了一阵腥臭的巨风,水面的月亮开始肉眼可见的由惨白变成红黄,甚至透着一抹诡异的黑。
“明明我开灯了......”
嬴铮看着眼前的怪相喃喃自语。
水面的月亮染红了积水,腥臭味裹挟着阴风,吹在身上针扎似的刺痛。
一阵洪钟似的女音如雷贯耳,在嬴铮脑海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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