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她的手,去看墙角的一个黑色环保袋,敞开的袋口,可以看到有不下十支便利店那种一大排的廉价牙刷,还有两条颜色艳丽的毛巾,连忙说:谢谢你,我带了洗浴用品,对了,最近你有见子谦吗?
吴乐姗想了想说:见过,他还跟小龙一块吃饭,那几天他在交易大厅租了个柜台收宝石,跟师父一个鬼样子,一般货看不上。我说,遇嫣姐,你也别着急,子谦哥随性,说不定去哪儿玩了,很快就回了。
吴乐姗越轻描淡写地安慰,我越觉得子谦凶多吉少。
为什么我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急功近利?如果更淡然一些,他就根本不会想到卖这颗宝石了,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死不明了!
这几天实在太累,冲了冷水凉后,我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我被肚子疼醒过来,只觉得内裤粘粘的,很不舒服,我摸半天,摸到灯开关,发现床上红通通一大片。
大姨妈来了!
我有过例假不太准时的经验,但是,提前五六天来,还是第一次,很难为情地摇醒吴乐姗,姑娘备有卫生巾,我松了一口气。
吴乐姗安慰道:姐,你就是压力太大,大姨妈才不准时,放心吧,子谦哥福大命大,绝对没事的。
我虽身心俱疲,肚子难受,但还是连夜把床单和弄脏的内衣都换洗了。
都弄妥贴,天也亮了。
第二天一早,刘哥、阿哈姆,小龙,带着我吃完地道的泰式米线后,到KIM apartment去打听消息。
路上,小龙告诉我,尖竹汶的KIM apartment,跟离宝石交易大厅和附近的自由宝石市场,不过几分钟路程,因价廉又方便,宝石商都喜欢在这落脚,不少宝石商把这当成驻点,一租就是一两个月,一个月不到1万泰铢,折合人民币不到2千,后来租的人太多,老板改成短租,一天600泰铢起,折合人民币120起。
公寓老板告诉我们,秦子谦在这里只住了两天就走了,而且,也没有寄存,遗留过任何东西,因为之前警察来问询过,所以他答得既自然,又顺畅。
也就是说,秦子谦断了和我联系的前五天,就没在这住了。
刘哥问:有没人找秦子谦?
老板说没有。
“不知道子谦失踪前的手机信号是在哪里?”我问刘哥。
“这个没什么大意义,手机不小心搞丢了,或是人为故意送到别的地方,不好查。”刘哥说。
“但这也是一条线索不是吗?”我说。
“我说你吧,真是瞎操心,要是警察查不出来,你能查出来?你有多少钱查?”刘哥说。
我念头一闪:是不是可以请私家侦探?
说完后,刘哥他们笑,我自己也忍不住失笑了。我一个月拿两万多块钱收入,房贷车贷要去掉一大半,在深圳一周要工作六天以上,几乎天天加班的苦逼工薪族,请私家侦探来泰国查未婚夫的失踪?我这是把自己当电视剧里的人了啊!
几个外国人看我们笑,都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笑过后,我们离开公寓,默默往回走。
到刘哥公司,我用手机搜索了一下,有数据说,每年在泰国失踪的外国人口,高达千名,不知道准不准确,但心里是更悬了。
十点过,陆续就有珠宝商和broker们,带着大包小包的宝石来到刘哥店里,也有一些中国珠宝商聚集到这来,自由交易,或交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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