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喝了一杯水,缓过来后,才问:“你师父呢?是谁?我们现在去哪里?”
这车厢虽然还宽敞,但也很简洁。没看到其他人。小童回答:“师父刚去采摘地藤藓了,那块估计还能取几只碧蓝鹄,都是好药材,你治病要用的。”
“你放心,师父救了你一定能治好你。师父应该是要带你回独山,但是师父的名讳我不能说,等师父回来他或许会自己告诉你。”这个独山?是那个独山吗?还挺远的,怎么会来秦城这么远的?听意思是医者,来西辰找药的?唔,肚子咕咕叫了,没劲想了。
小童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一趟,也没听见跟人说话,马车就停下了。再挑帘进来,手里拿着一盅药粥。玉歌想坐起来,却没法动弹,手都有点抬不起来。有点惊恐,自己不会就这么废了吧,怎么办?
小童放下盅碗到一旁的矮几上,不知触碰了哪里,玉歌就感觉身下的塌从腰腹哪里变得抬高,一会儿居然上半身就像垫了靠枕一样倾斜。小童用调匙慢慢喂粥到玉歌嘴边。“谢谢。”玉歌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有一天居然被个小孩子照顾。
吃过粥后,又与小叶,小童让这么唤他,聊了一会儿。虽然不告知他这个师父的姓名,但也了解了师父是个老者,也是名医术高超之人。自己目前脱离了危险,但没有痊愈。那一箭射中在心脏半寸旁,几乎擦着心,损伤了心脉。本来一般医者都救不了的,但这个老者似乎很厉害,不仅救了还说有办法让这个不影响玉歌继续用武功。身体素质不会被拖累就好,不然还怎么报仇呢?
想到报仇,玉歌沉默了。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我叫玉歌,你们救我,我以后一定报答。小叶,你知道高曲的玉家军吧?三天前秦城被西辰夺城,玉家军,玉家军是不是都阵亡了?后面玉将军等人的遗体是怎么的结果?”
面对玉歌期待中透露出痛伤和害怕的眼神,小叶抿了抿嘴。有点开不了口。
“孩子,玉将军和所有玉家子弟都被西辰军收敛了,虽然薄棺一口,但没被曝尸荒野,你暂且安心。切不要急。”
随着声音,帘开瞬间,一白袍老道进来。莫名觉得有股亲切之感。
“多谢救命之恩,请教恩人姓名,但有可能不敢忘报!”玉歌心神一定,半躺着微微低首,诚恳道。
“独山月衡,救你不能说施恩,是必须!是责任!哎——”
玉歌疑惑,就听老道脸色落寞了一瞬。然后娓娓道来一段世人不知的缘由。
原来月衡真人虽然名声享誉三国乃至北方和海外,但其出生却鲜为人知。竟然是玉歌祖父玉拓行的同父异母兄弟。世人皆以为月衡乃其名号,月衡师承天机法师,尽学窥天法学,又有武功医毒傍身,各国对其只有敬仰,所以虽然独山是三国接壤处,却不归任何一国管辖。月衡被尊称为独山山主,独山方圆百里两镇三乡完全自理,民风开放,几乎没有恶事发生,形成了独特的一片宁静桃花源。
月衡没有告知其原本的名字,只说姓氏玉,虽从未入过玉家族谱,但秉承了玉家的血脉,受过长兄玉拓行的帮扶。所以断不敢视玉家血脉绝断。又告诉玉歌最新消息,裴笙留下玉琛珩等人的遗体是为了向高曲皇帝交换钱粮,已经发出书函去往长林京都。
玉歌稍稍一想,高曲皇帝好面子,虽然可能马上明白这西辰的狠毒阴谋,但极有可能将错就错,玉家军的血仇不可能给番清楚。即使能迎父兄等人回去,也不太可能给尊荣,毕竟秦城被夺已成事实。
不知远在京都的母亲和玉家其他婶婶、姐妹怎么样了,玉歌愁容展现。问了月衡,却被要求只能配合治疗,因为心脉损伤严重,根本没法起来。谈到玉家其他人,目前距离太远,也没有任何信息传来。不过玉家这一辈能上战场的都战死了,留在京中的老弱妇孺也没甚威胁到谁了,应该不会有事。
就这样,路途中用药维护,玉歌外伤都快好了,心口也快脱痂。能活动身体,但运转内力却总是受阻,心脉处隐隐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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