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从命令跪在血泊里,他周围的那群跟班也只是远远站着不动。
杜跃冷冷看着,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叶无准不记得这是这个月第几次来医务室了。
他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感觉到有一股血气在胸膛里,坐起来咳嗽了两声,就咳出一些鲜血来。
“别动。”裴回拉开帘子进来,将一碗药放在床头桌子上:“手骨折了,肋骨骨折了,胸腔有积血,骨头嵌进了你的肺里。”
“什么?!”他急忙用手摸摸自己的胸膛,发现没有什么异样,连自己骨折的手指都全然治好了。
裴回把碗递给他:“你还能活,当然是方老把你治好了。”叶无准接过碗一口饮尽,这药苦得他直颤抖。
“这有糖。”裴回从兜里掏出一颗粉红色包装的糖丢在床上,便侧过脸不说话了。叶无准撕开粉红色的包装纸:“方娴娴来过了?”他一看就知道这么及时的糖,绝对不是裴回这个木头人能有的。
“她来看了你一眼就走了。顾好你自己吧,接下来我们麻烦大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不由得一阵紧张。
杜溪打开医务室的门,一眼就看见面色难看的叶无准,于是冲上去:“你是叶无准?”
裴回警戒着她,他认识杜溪,这个恶魔一般的神书使,她的课要求最多,考核最严格,尤其是谁不知道杜跃是她儿子。
哦,当然,叶无准目前不知道。
叶无准看见她身上黑白相间的长袍知道她是神书使,这会可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杜溪,杜跃的母亲。听说你欺负我们家杜跃,这事你总得解释,给他一个说法吧?”
叶无准愣了一下,仔细打量杜溪的模样,真是和杜跃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母子,脾气和说话语气都如此的相似。
“我可没有欺负他,反而是他欺负我在先呢。”
“谁信这话。”杜溪指着叶无准的鼻尖:“谁不知道你叶无准是在学校的囚犯啊,每天都受人监视,这回终于显露你可怕的兽性了,开始肆无忌惮欺负学生了!”
“啊?”
这编故事的能力一套一套,叶无准听得一愣又一愣:“大姐,您觉得我一个菜鸟会主动去找一个和我无冤无仇的人打架吗?”
杜溪不但没怒反而笑了起来,她抱着手俯视看叶无准,嘴里轻飘飘地说出:“我大可以问问在场的人,喊他们出来作证。”
这是什么道理,叶无准语气有些发冷:“你说杜跃的跟班?那群路人袒护谁显而易见啊。”
杜溪根本不在乎真相,她得意地露出笑容:“不需要你相信,院议会相信就行。”
叶无准暗暗握了拳,他毫不留情地说:“我以为神书使都是品德高尚才学广见的人,今天也算是遇到一个社会的败类,神书使中的蠢货。”
“哦?我再如何不堪也不像你这种社会的渣滓,获得一点自由就出来危害别人。”她心理素质相当强,仅仅抱着手站在那里就有压倒一切的气场。
她挥了挥手里的手机:“看来得让院议会的人好好开会……”然后走近,被裴回挡住了来路后面目更加可憎:“争取判你尽快处死,以绝后患啊。”
叶无准捏了捏拳头,向他身下的床板重重一砸,从咬紧的牙中挤出重重的两个字:“你敢?”
杜溪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转过身哈哈笑了起来:“抱歉,院议会我做主。”说罢更是猖狂地笑着,连她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个人都未发现。
居山骨追了这么久终于到了,看见叶无准那惨模样和杜溪对一个学生那样的步步紧逼更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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