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夕阳渐沉,余晖照在石板铺就的路面上,街上的行人早已躲得远远的,只有河对岸还有几人翘首观望。
程云飞强压体内暴躁的内息,凝聚内息灌注右手,食指中指并为剑诀,只见周遭隐隐有电光闪动,径直向李世极胸口戳去,适才在屋内偷袭李世极时出手仓猝,未能建功,现下几乎凝聚功力,全力出手,只攻不守,势要一鼓作气将其拿下。
李世极本已严阵以待,但见对方竟放弃防守攻来,心道不好,上三品高手的全力一击哪是那么好接的,于是单脚为轴,拧身右转让开这一杀招,却又是在石林院中使过的旋地拧身,但此时却没有当时的从容潇洒,显得颇为狼狈,程云飞倾尽全力的一指岂是那么好躲的。
“呲”,李世极低头看向胸口,只见衣物立时一片焦黑,残余雷息立时如附骨之蛆向体内心脉涌进,似要将其亟毙当场,李世极顿时骇然,忖道若不是身法高明躲得快,刚才这一招若是被正面击中,只怕当场就要交代了。
程云飞攻完这一招,与李世极错身而过,待到回首转身,却并未立刻追击,而是站定原地,默默调息。
李世极见此,心中顿时了然,原来眼前此人不过强弩之末,当下也是趁机调息将体内的气血平复下来,三息过后便将这恼人的劲力压制一旁。
程云飞一击未能建功,心中稍有懊恼,刚才为怕暴露身份,未曾用自己最拿手的掌法,而是改用指法迎敌,一击未能建功实在可惜,若是用上《奔雷掌》,只怕刚才已经掌毙对方,如今对方有了提防,只怕是再难收意外之功。心念通明之下,也放开手脚,改指为掌,运气临空横挥,扫向李世极。
“呲呲呲”,劲气尚未临身,身边周遭便已经布满电荷,李世极立即运功,罡气遍布周身,只觉眼前此招虽是凌厉,但已没了刚刚的咄咄逼人,接触之下,当下恍然大悟,顿时哈哈狂笑:“原来是你,程云飞,难怪先前你一直藏头露尾,现在却如今露了马脚,想不到今日竟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当年被你侥幸脱逃,今日便要你插翅难飞。”
事实上李世极接招之下已经了然程云飞功力不济,如此出言不过是攻心之策,以期对方露出破绽,好让自己赶紧脱身,待日后再伺机报复,今日他已连番应战,再加上还有随时可能会到的老国公,心中已是焦炙万分,但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尽作平日狂妄姿态,如此作为尽显其诡谲狡猾,心思缜密。
李世极侍立帝侧多年,早已喜怒不形于色,试想若真是狂妄之徒怎可能得皇帝信赖,委以重任。
程云飞不愿与其作口舌之争,冷冷回应:“你还是考虑待会老国公赶来该如何收场吧。”说罢也不出手,只强撑最后一口内息,脚下不丁不八,做出防御姿态。
李世极也不多言,狂催内息运于双拳,提气猛冲,临近程云飞才猛然一伸,双拳击出。
程云飞立即抬掌抵挡。
“砰”,不出意外,程云飞被李世极一招击退十多步,随即踉跄倒地,咳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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