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心作祟的也想跟着一起去。妈妈同意之后,我就跟着大表哥小表哥一起摇摇摆摆的往台阶下走去。这时隔壁邻居,山下邻居家的小孩也拿着渔网出门了,有的还带着毛巾。他们看到我觉得很新鲜,似乎人群中多了一个陌生的小伙伴。

有个小伙伴喊我表哥的名字问:“尹礼教,这是你家什么亲戚啊?”

我表哥抬头看了看我说:“这是我大姑家的表妹。”

我跟着表哥来到了大马路,其他小伙伴也来到大马路。不同的是,他们向马路两边走去,并没有跟着我们来到我们早上停船的位置。原来是这里湖泊很大,有很多的停靠的港口,也有很多游泳的浅坡。

我跟着表哥来到停船的位置,大表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麻绳搓成的圈套,那是早上固定桨叶用的。小表哥走到草丛里翻开茅草,拿出完好无损的桨叶,这仿佛是表哥之间共同的秘密。

后来我才发现他们这里几乎家家户户用完船后都会这么做。一是防止桨叶丢失,二是防止有人借别人家的船用,直接划走不提前打招呼,等主家要用船的时候找不到。当然他们也会事先在桨叶上刻下自家的名字,哪怕藏起来的桨叶被偷走了,日后幸运的时候也能及时发现。

大表哥拔出扎进土里的挂勾且收起纤绳卷好放在船尾,然后他拿起竹杆放在水里用力撑起。小表哥将桨叶用绳圈套好在船柄上,他坐在船头,左桨抬起漂浮在水面,右桨用力向后划动,水在阻力的作用下被搅成漩涡状。船慢慢的调转方向离开了岸边。

不一会儿,船只就轻松自如的在水里行驶起来。表哥划着船只往其他岛的方向驶去。

这时,五六只黑色的水鸭子并列的游在湖面上。它们时而把头埋在湖里,时而把头抬出湖面。有一只好像嘴巴叼到了一只小鱼。它昂起头颅,一条小鱼被它尖细的嘴巴快速吞咽。这群小家伙很会挑战极限,它像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慢悠悠地游到我们船边来。我真想伸手去捉它。我刚想伸手去捉它,它却突然整个身体埋进水里,再出现时已在十几米开外。

我问表哥:“这个水鸭子怎么不去捉呢?离我们很近啊。”

表哥说:“这些小家伙很机灵,很难将它们捕捉。”

确实,我刚想捕捉它们,它们就游走了,我也险些掉到水里。这个水鸭子在我们那里的方言叫“闷水驼”。大概就是它潜水很厉害的意思。

这时我们的船到了一个小岛边缘,我看到了湖中相隔一米远的地方就有一个漂浮在湖面上的白色泡沫,然后小表哥慢慢放下桨,桨叶漂浮在湖面。船只也随着流动的湖水缓慢漂游。

大表哥找到岛边上的小树,那是紧挨着湖面的小树,如若水位再高点就能将它淹没。大表哥将小树上的尼龙绿绳解开,实际上这是渔网一端的绳索。

表哥用力拉着鱼网,另一只手开始来回拉缩,不一会儿我们沿着泡沫的踪迹将一片片渔网收起来。小表哥将桶灌了一小半桶水,大表哥将收起渔网上的鱼取下放入桶中。他们通常把大点的鱼取下,小点的鳊鱼来不及摘下的让它暂且留在网中。我们沿着岛边收了大概十几个泡沫距离的网。当一整片渔网收完,我们也收获了一桶鱼。我们的船也稍稍下沉了一点,收起来的渔网确实也加重了我们船上的重量。

这时对面的岛边也有人在那里收网,他们也看到我们漂浮在对岸的船只。

他饶有兴致的和大表哥打招呼:“礼教,带着你的表妹和弟弟收网啊?今天收获怎样?”

大表哥回复道:“还不错啊,收了一桶鱼了。”

他们露出质朴的笑容回道:“那不错嘞。”

他们的船慢慢靠在了对岸的岛边,他们也和表哥类似的模式收网捡鱼。

表哥说:“道叔,我们先走嘞。”

道叔答道:“好嘞,你们先忙。”

这时小表哥将船儿划起,我们的船只又向另一片岛屿驶入。船只慢慢靠近另一片岛的边缘,表哥先是确定这里没有泡在水里漂浮着的泡沫,然后他找了一根牢固的靠近水面的树根。表哥将一张新的干净的网拿出来,一端的绳索牢牢绑在树根上。然后慢慢整齐的有序的放网。不一会儿这片湖面就漂浮了好多白色的泡沫球。

我们的船继续向另一个港口驶入,夕阳像一轮圆圆的大月亮挂在天边,映射在湖面显得波光粼粼。湖面一片祥和,偶尔一梭轮船驶过。

我们听到的轮船的启鸣声就会提前划到好几米开外的地方,这时轮船轰隆隆的声响会打破湖面短暂的平静。几米开外的巨浪也会让我们的小船飘飘晃晃激起涟漪。

我们的船新只终于抵达到一个浅坡,大表哥凭着记号找到了虾篓的位置,他拧起一个虾篓,虾篓上有螃蟹和好多小虾还有几只零星的小鳊鱼。

表哥收起十串虾篓放在船上,然后他们又载着船驶入另一片浅坡。他们把新的干净的虾篓拿出来。尔后,把事先准备好的装在玻璃瓶子充满腥味的猪肝分成小块放进十个虾篓里投入水中,再在浅坡上做个记号。

这些做完后我们总算收工了。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时大表哥过来划船了。小表哥和我坐在船中间。我们一路欢声笑语的难掩丰收的喜悦满载而归。

我们的船在波澜壮阔的湖面,和别人家收网的船只交错划过。看着忙碌的行船,似乎今天的收网的船只都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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