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差不多走了10来分钟的样子到了家。这时妈妈刚清理好渔网,渔网上的小鳊鱼卸下了有一小簸箕,旁边还有一堆长的碎的零星的虾草。这些小鳊鱼有的像断气了一样横的竖的躺在那里,有的还被拦腰截断了,可能是鱼太小了经不起渔网的刮割。也有几只生命顽强的瞪大恐惧的双眼偶尔蹦哒几下做着无谓的挣扎,但没一会它们又有气无力的躺下没有动弹了,仿佛死了一样。

我拿着另外一个干净的桶,将簸箕上的小鱼倒在里面。然后用水笼头往里冲水,水流直直的往下冲。没一会,有的鱼翻开鱼肚白泡在了水面。还有的鱼见到了水又复活了,在横七竖八的鱼堆里艰难重生。不知它摇摆着尾巴是对如鱼得水般有了生的希望,还是对尸横遍野的恐惧和不安。

舅妈提醒我们进房间脱去湿答答的衣服,换上干净的衣服,我们脱掉了湿答答的衣服扔在脚盆里。表姐从她的衣柜里挑了一件带着小雏菊的白色连衣裙给我。换好干净衣服的我,整个人觉得清爽暖和好多。

外公也在旁边的小凳子坐着,在?(chi)鱼(我们这边称破鱼曰“?”)。他来不及清理磨刀石逆流的血迹和鱼鳞。不停的?(chi)着桶里的鱼,?好后扔向另一个空桶。偶尔有几只烦人的苍蝇嗡嗡的叫个不停。

舅妈也在挨个清理着虾篓,她先是倒了一筐小虾出来足足半斤的样子,再挑捡起掉落在桶里的螃蟹。再继续倒下一个虾篓。小虾们睁着小眼睛横七竖八的跳动,偶尔有几只早已成了红色的,像是被烤熟了似的躺在那里。那是被晒死了的。

只有螃蟹大多数顽强的生存着,几只小的螃蟹泛白的肚子躺在那里爪子僵硬没有声息了的,我们会挑捡起来扔掉,旁边的小猫会欢快的跑过去嗅几口又摆摆尾巴重新蹲在不远处盯着我们。它喵喵的声音已经将老鼠驱赶走,它做好了迎接今天的小鱼晚宴的热枕。

不一会儿,虾篓全部被舅妈清理干净了。地上零散的散落沙子和虾草。她倒出了所有的小虾,大螃蟹也收获了10来只的样子,小螃蟹大概出生不到一个月的样子,还在扭动着钳子不知畏惧的在小虾堆里攀爬着。舅妈把它们挑起来放进了我的罐头瓶里。

舅妈说“把这几只活得小蟹扔到水里去。”大表哥接过罐头瓶几步就走到了独木桥下的小溪边,他倒出这些小不点,让它们再重获新生。

大表哥拿着空罐头瓶子回来和舅妈说:“妈,我倒好了。”

这样整理了好长一会,他们三个人终于齐心协力的把这些东西分类均匀。桶里的鱼完全被清理干净。他们用清水冲洗了一遍,再给鱼撒上小半袋盐,不停的抖动摇晃着桶。

此时,旁边的一只虾大概是被旁边散落的细微的盐粒呛着了。它翻一个跟斗跳落在了水池边。大概没想到跳出簸箕的另一边还是干巴巴的土地,依然是无尽的深渊。它显得更加慌张的跳动几下。幸好这时的鸡已经去了笼里休眠去了,不然这一举动很可能被视觉敏锐的母鸡嗅到,然后捉去暖了胃。

但是它永远也见不到小溪了。我好心的捡起了它,用清水冲了一下它身上的泥土,重新扔回到了簸箕里。

我们将整理好的鱼和螃蟹拧到了厨房,用空的簸箕轻轻掩盖。将装着虾的簸箕整个都浸泡在大木桶里。然后我们搬好桌子铺上筷子准备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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