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所动,心中大喜。

仔细看向土中的棍子,那第二颗球似乎还是原样,并没有露出更多。

马奴想到,刚才的似有所动,应该是自己手滑,并不是这石铁糖葫芦在动。

是手心有汗?马奴看了自己的右手手心,再看左手手心时,发现在早上扎破的口子,又崩开渗血了。

马奴的这番造,终于引起了一些关注,除了打牌的和睡着了的,其他人慢慢围拢过来,议论声也随之出现。

“哟,是甚宝贝呀!”

“挖出来了,见者有份啊!”

一位中年人似看出了马奴的困境,“捏着球往上提,就不会打滑了。”

马奴用脚后跟在地面狠狠踹几下,跌出一个小小的凹陷,作为使劲时的脚部支撑点,然后屈腿躬身,右手扭住葫芦球,左手扭住球下的一节棍子,往上使劲……

劲一使出,立时左手、右手手心都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本能地立即松手,却发现手似被石葫芦吸住了,挣不脱。

“咔嚓……,轰隆隆……”晴空一道炸雷,巨大的金钩在祖师庙上空闪现。林子里所有的人似乎都被惊呆了,而围观马奴的人看到马奴似被钉在了那根树根上,也急忙四散开去。

与此同时,四周黑云急剧涌向当空,几息间天昏地暗,竟似黑夜降临。随即狂风大作,祖师庙屋顶有瓦片飞起如群燕,柳林边上,几棵一人难围的树干拦腰折断。

“咔嚓……”,柳林上空垂落一道巨大金钩,似已将天空扯破,炸响之声在柳树林上空响起,没等“隆隆”之声完结,破了的天空便开始泄洪般漏水。

一道又一道金钩闪电接连落入柳林。

狂风暴雨在盏茶功夫间消失无踪,艳阳复照,雨洗过的天空透亮如新,仿佛刚刚发生过的一切都不真实,只是一个梦境。

祖师庙里,惊魂甫定的香客们恢复了笑脸,也开始离开。

不一会儿,下马碑前集聚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一群人,并一个接一个对着柳林,高喊着不同的名字。

久无应答,也不见人从柳林里出来,终有叫喊者耐不住,怒气冲冲直奔柳林而去。

去者刚进柳林,便大叫着跳了出来,“死了,死了,都死了!”

回到下马碑前,去者仍然浑身发抖,结结巴巴说了其所见,“都,都死了,被,被雷,雷劈死了!”

许是见到香客都聚在一起久久不散,祖师庙里的道士出来了两个。来到下马碑前,听闻了柳林中的情形,道士信疑参半,立即带了几个男人再次进入柳林。

果然,柳林中,烤焦烧糊一片。有好几棵柳树或只剩主干,或被从中劈开。被雷击中的柳树之下,都有死人;而没有被雷击的树下则皆无死人。似乎是因为树下有人,才会引来雷劈。

拴在树上的十几匹骡、马、驴也尽皆倒地死去。

唯一的例外,是一个小孩虽没被雷劈,却也似死了;更例外的,是一头矮马还好好的活着并慢吞吞食着青草,栓牠的树也好好的青枝绿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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