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恋爱过,不知道爱情带给人的感受是怎么样的。我想爱情也许是苦的,那种苦,会蔓延到整个躯体,到每一寸皮肤,入侵心脏,包裹大脑。所以我宁可它离我远一点,最好永远别来沾边。可那时候的我不懂,当它真正来临的时候,哪里是我能避免的。它是一个霸道的入侵者,没有礼貌的问候,也不会敲门,就那样猛的闯了进心来。
茉莉离开了,酒吧少了她,没有太大的变化。她走过很利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大家依旧安稳的过日子。这里的人来来往往,换了一批又一批,有谁会真的在意一个人的去留呢?
一朵自由的茉莉花,慢慢流浪到遥远又陌生的地方。太阳下落的时候,在高山、草原、城镇、大海、森林里一次又一次做着充斥花香的美梦。可每当朝阳再次升起,昨夜的幻境总是被击的粉碎。留给茉莉花的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画面。她想牢牢得记住所剩无几的回忆,可往往越努力,那些记忆就像长腿会跑似的,加了速度溜走了。
大学的第三年在不知不觉中都已经过半了。这一年半我和安星靠着兼职攒了些钱。我们商量好,在今年暑假的时候回到福利院做志愿服务。学校的辅导员在得知我们没有申请假期留校后还特地打了电话过来询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等她知道去向后才放下心来,叮嘱我们要注意安全。
福利院里现在几乎都是不认识的新面孔。小时候和我们一起朝夕相处的老师、阿姨们大多都已经离职或者退休了。只有门卫室的老叔,还一直稳稳当当的固定在他的岗位上。他那间老屋子里常年堆着从外面捞回来的'宝物'。小小的房间总是被弄的乱糟糟的,总是因此被院长约过去谈话。我们老叔人前低头,人后仍然屡教不改,听过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说到底还是仗着院长脾气好。后来时间久了,慢慢的院长也懒得管了。在我们小的时候。一直认为老叔是整个福利院的守护神。因为他有超能力,总能变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来哄我们开心。那间乱糟糟的屋子就是他的魔法城堡,他所有的魔力都是源自那里。
大夏天屋子里热哄哄的。靠墙的老风扇还在那里卖力的吹风,不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像一个在咿咿呀呀不知说些什么的老人。我,安星,还有老叔围着屋子里唯一的方桌坐成一圈,摆弄的手里的小玩意儿。老叔正教我们做木头风车。没想到,我还蛮有天赋的。老叔夸我的动手能力很强,可以考虑收我做他的亲传弟子,把毕生的绝学都传授给我。我被他夸的心花怒放,不断地恭维是他教的好。反观安星就没有那么顺利了,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做出来的每一个动作却显得笨拙又狼狈。她自嘲的说自己不是这块料,实在缺乏做手工的天赋。我半开玩笑道,世界上所有好事哪里能都被她一个人占了呢?从小到大她样样都好,整个人盘靓条顺。读书的时候,艺术学校受到基金会的委托,来我们这里招生,安星一下子就被舞蹈专业的老师挑中了。老师说以安星的条件,简直就是天生的舞蹈家,如果这辈子不站在舞台上,根本是舞蹈界的一个巨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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