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表情阴冷的中年男人从探照灯后慢悠悠走出来。
“啪嗒。”
万玉明用拇指盖顶开打火机盖子，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呼……”
他惬意地深吸一口，吐出一个椭圆的烟圈砸在李来福血淋淋的脸上。
“咳——咳咳！”李来福被呛得咳嗽几声。
看着李来福这副狼狈落水狗模样，万玉明露出阴寒的笑容，
“呐，
看来李教授不习惯烟味啊~
哦，也对，您是赫赫有名的大教授，肯定是喜欢高科技吧？
电子烟？”
“我……要睡觉……”李来福的眼球上遍布血丝，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啧，”万玉明表情有些不耐烦，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道，“可我是守旧派，我就喜欢传统香烟，
当你闭上眼睛，燃烧的烟头即将烧到指尖时，那种惊心动魄的触感，你能明白吗？”
“嘁……”李来福吐出一口血水，对万玉明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明白你老母，杂碎玩意儿，老子说了……要睡觉。”
万玉明挠了挠头，“你还真是喜欢睡啊……”
他把香烟塞进嘴里狠狠再吸一口，这一口下去，掉落了半截的烟灰。
万玉明把李来福当成烟灰缸，把还燃烧着的烟头对着李来福脑门直接按下去。
滋——
李来福眉头微皱，但是不吭一声，与被狼人打伤的痛楚相比，这点疼痛似乎算不了什么。
如果不是手臂被拘束带给死死束缚住，他一定毫不犹豫地给眼前这个傻卵男人来一拳。
万玉明哈哈一笑，把那张脸凑得极近，语气温和说道，“我就喜欢你们这些精神病，被折磨时还能保持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李来福，告诉我，你究竟还藏了什么？
老实配合我，我们就可以是好朋友，在蓝河，我就是天，只有跟着我混，才有你李来福立足之地。”
“藏？”李来福不屑地笑了一声，他的表情有些精彩，“你是指什么？”
万玉明把烟头丢在地上，皮鞋将其踩成薄薄一片。
“你的研究，你的计划，你脑子里的东西……
还有……
闫楚雅的信息。
我知道你们曾经共事过很长一段时间，告诉我这个女人的详细信息，无论大小，越详细越好。”
李来福晃了晃脑袋，把被打湿垂到眼睛前挡住视野的头发甩到一旁，“原来如此，你问这些啊，早说不就完了？
来，你我靠近一点，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闫楚雅嘛，我了解的很，什么三围性格黑料我都可以给你说个明明白白。”
看着李来福那纯真的眼神，万玉明将信将疑。
他往前走了半步，在距离李来福半米的位置停下，“这个距离可以了，你说吧。”
李来福显得有几分委屈，“别人说悄悄话都是要咬耳朵的，你隔我这么远，我怎么好说。”
“哼，”万玉明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大汉，冷哼一声，“没有那个必要，在这里，你才是外人。”
李来福长呼一口气，不情不愿地低下头，“那好吧…”
“你听我说…
********”
李来福低着头嗫喏着，他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响，细而模糊，万玉明完全听不清楚。
“别耍花样，给我讲大声点！”
万玉明啪地甩了李来福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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