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福的嘴角渗出血液，他歪着头笑着，“好好……”
在万玉明掏出手帕擦血的瞬间，李来福猛地抬头，露出野兽般嗜血的眼神！
咔——！
他本来就已经碎裂的足舟骨进一步粉碎！身下生锈的厚重铁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轰！
李来福腿部猛地发力，背着四十公斤的椅子一跃而起！像一条发疯的野狗一样飞扑到万玉明身上！
众人始料未及，万玉明瞳孔骤缩！
“快帮——”
“啊！！！——”
还没来得及说出帮忙二字，万玉明就痛苦惨叫。
突然暴起的李来福将万玉明压倒在身下，动不了手脚的他直接一口朝着万玉明的脖颈咬去！
万玉明竭力躲避，但身体的某些部位依旧被李来福带走了。
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万玉明的两个打手立马把李来福从万玉明的身上拖下来。
李来福嘴里充斥着一股甘甜，他用力咀嚼着。
他的嘴里传出骨头被嚼碎的声音。
万玉明痛苦的捂住右耳，那里少了很大一块，伤口不停涌出鲜血，一片血肉模糊。
“呸。”
李来福狞笑着吐出一团血肉和骨渣的混合物，“哈哈哈！！！
万玉明，你不是耳朵不好吗？！那你干脆别要了！
不过是老子梦里的一个新手村小反派，你在跟我狂什么啊？！啊？！”
“李来福！我他妈要把你杀尽！”暴怒的万玉明也化身为一条发疯的野狗，他不顾自己右耳的伤势，脱下自己的皮鞋对着李来福就是一顿狂抽。
李来福不仅身体被拘束带限制住，还被两个壮汉死死压制，他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回过味来的李来福也不哀嚎，他只是笑。
即使已经被打得没有一个人样也只是笑。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打死我吧，打死我才好嘞~
反正你爷爷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待在这里，死了才好。”
渐渐的，李来福的呼气的时间已经多于吸气时长，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冥冥之间，他似乎又要触碰到真实的世界了。
“院长！不能打了！再打他真死了！”
一位理智壮汉及时拉住了万玉明，如果真的弄死了人，那可就麻烦大了，他们几个可不是精神病，犯了事是真的要进去坐牢的。
“是啊院长，你快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吧，咱们慢慢来，不急。”
万玉明不断起伏的胸膛也慢慢缓和下来，他的理智也在慢慢恢复过来
李来福很重要，他不能死。
“赶紧带他去病房，治疗！”
万玉明把已经快断成两截的皮鞋套在脚上，一瘸一拐走向卷帘门。
哗啦啦啦。
他蹲下身体把卷帘门向上拉起，外面灰蒙蒙的，快要天亮了。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保洁阿姨刚好在外面的走廊边清扫着掉落的枯黄枫叶。
看着万玉明半边脑袋都是血，保洁阿姨显然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啧，”万玉明把手伸进白大褂里掏了掏，拿出一小叠崭新的钞票塞到她衬衫前的口袋里，“这里是一千，嘴巴管严一点。”
“明…明白！”保洁阿姨惶恐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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