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苇县道观出动了二十一名修士,只有四名逃回来,赵葵干的漂亮!

石守业点点头,问道:“观中现在钱粮情况如何?”

苇都头苦笑道:“负责观中司库的是赵都头,他这次也没有回来。”

石守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姓赵吗?不是被赵葵灭口了,就是乘着这次之事逃走了。这样一来观中的亏空根本查不清楚了。

他想了想说:“我身边这位叫花双全,你把具体情况介绍给他吧,还有司库也移给他清点。嗯,他以后就是观中的都头了,我会上报给郡中法坛的。”

石守业简单把大家打发了,就着急往赵葵住的院子赶,这里他监视好几天了,总算能过来看看。

院子不大,墙角几根清竹,中间一个小小鱼池,三个台阶上去就是厅堂,左侧两进卧室,右侧两进书房,陈设都是黄澄澄的色调,很有账字房的特色。

他首先冲进卧室,翻找了一遍没有收获,又跑到书房这侧翻箱倒柜。

赵葵这家伙是真有钱,没准还会有大笔灵钱留在这里!

道观里有什么事比这个重要?

刚刚拉开书架中间的一个抽屉,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不用找了,没钱!”

石守业猛的回头,不知什么时候书桌后面坐了一名修士!居然能够瞒过自己的灵觉!

他吓了一个激灵,才看清是那位陈姓大修!脱口而出:“陈老,您也是来找钱的?”

陈大修脸皮似乎更黑了,冷冷道:“老夫身为观澜河以南两郡的总巡察,何处去不得?”

你别转移话题啊,石守业连忙躬身道:“见过陈老,还不知陈老高姓大名?”

“老夫刚晋阶炼罡,现名陈疑之!”

石守业又是一个机灵,听话要听音。

这位一身青袍是教字房的标志打扮,又是刚晋升炼罡期的,炼罡期可不是随便什么修士都能达到的高度,答案只有一个!

他轻呼道:“您、您是卞灵符观主的岳父?”

陈疑之默默点头,石守业赶紧道:“差点怠慢了,我去叫人上茶!”

他一溜烟跑出去好远,穿过好几个院子才在一处无人角落停下来。

从一个储物袋里取出一千青蚨,想了想,又咬牙加上一千,全部装进一个空的储物袋里拎着往回走。

他做这事的时候心里怦怦直跳,那个陈大修千万别没品偷窥自己啊,这样自己的近两万巨款就保不住了!

他想把装着巨款的储物袋藏起来,想想又没有什么放心的地方,只好贴在内衣里把腰带紧了紧。

石守业再次回到书房,陈疑之坐在书桌后面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暗松一口气,深深一揖:“弟子和卞观主算是莫逆之交,他总是提起您。”

陈疑之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石守业又道:“这个,卞观主本欲带弟子一道观摩陈老的晋升仪典,只是弟子——”

陈疑之插话道:“老夫的典仪还没有举办。”

石守业干咳两声:“苇县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只怕这段时间实在抽不开身。”

陈疑之又插话道:“老夫最近也是事务繁忙,估计典仪要一年半载后才能举行了。”

这老家伙就差直接伸手要礼钱了,幸好老子猜到了。

石守业赶紧道:“不管大修何时举办仪典,弟子都该先把礼钱奉上。”说着把储物袋轻轻放在桌上。

陈疑之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储物袋已经打开一条缝,他略有些动容,一把将储物袋倒了出来,好大一堆青蚨掉落桌上发出清脆之声。

老头居然一枚一枚的数起来,表情有些陶醉。

石守业暗自腹诽,果然被我看透了,居然抢在老子前头跑来搜刮财物,还和老子一样喜欢数钱!你的想法怎么和老子如此一致?

心中一叹,果然爱财之心无关修为高低啊!

听老卞说过,他这位岳父为了晋升也是欠了一屁股债,这和自己又一样,果然都是穷怕了啊!

他虽然心疼自己送出去的灵钱,同时又对老头多了一份认同感。

陈疑之终于数完,把灵钱全数收回袋中,轻叹一声,看石守业的眼光也多了一份认同:“小子,你和老夫很像嘛,听小卞说你也是刚晋升,欠了一屁股债?”

石守业感动道:“没想到陈老还知道弟子啊!弟子就算再穷,这份孝敬也要挤出来的!”

陈疑之突然脸色一变:“这份孝敬莫不是从观中挤出来的?老夫万不能收!做这等损公肥私之事老夫还要罚你!”

石守业大呼道:“陈老莫要小看弟子,公私弟子还能分得清的,就算借债也万不敢做出这等事!”心里却在暗骂,教字房都是些什么人嘛,喜欢和女弟子混在一起,收钱还一脸正气!

陈疑之有些被石守业的表演感动到了,他刚刚有些炼罡大修的感觉,此前在家族中也是一个边缘人物,从来没有一次性收过这么一大笔灵钱!

他感叹道:“难得你这份孝敬之心,比小卞都好!”想了想道,“既然收了你两千孝敬,却可以答应你两个条件,嗯,莫要让老夫太为难啊。”

石守业大喜,用两千灵钱结识一位炼罡大修绝对不亏,何况人家还答应两个条件,也就是陈疑之刚晋阶实在缺钱才会如此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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