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焦早已诈出那两辆车上的鞭炮里并没有佛珠,但瞧见城隍庙内的硝烟,还是心里一紧。

所以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手底下仍然在催促马往前奔跑。

但李焦立刻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扯住了缰绳。

这么犹豫了片刻,赵曜和路小五已经催着马赶上了李焦。

“怎么不追了?”路小五先问道。

“鞭炮里面没有佛珠,那他们今日来城隍庙是来干什么来了?”

“这……”路小五也想不出来了。

“我们一定漏掉了什么。”李焦说道,“他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鞭炮现在响了,是信号,还是意外?鞑靼人不是还有五个活口吗,他们在哪,顾杨语也不在社火队伍里面,不对劲!”

“追上王弘文再问!”赵曜惯于快刀斩乱麻。

李焦前后望着,一边是即将逃脱的王弘文,一边是身后冒着硝烟的城隍庙,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马保和马观鱼两个人也追了上来,五匹马在街中央站定,百姓仍然不断地从他们身边跑过。

“人越多,瘟疫才能散的越快!”马保沉声说,他听见了李焦的话。

“刚才就是人最多的时候。”马观鱼道。

“不对,人最多的时候不是刚才,而是太上老君塑像游街的时候!”李焦猛地回头望去,本来王弘文点燃了那一串鞭炮,太上老君的塑像被抬起来,沿着长街游街一圈,在鼓楼除绕着鼓楼转一圈,然后往回走。

在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会上街凑热闹,尤其是在鼓楼下,社火要进行表演。

李焦用手指着鼓楼:“那里才是人最多的地方,和一座城比起来,城隍庙的广场还是太小了!”

“你的意思是那些鞭炮在鼓楼那边?”马观鱼道。

“为什么一定是鞭炮?赵曜,你还记得吕氏烟火工坊里面的那些马吗?”

“记得。”赵曜不明所以。

李焦说道:“一挂鞭炮塞一颗珠子,也太麻烦了,刚才那两车鞭炮里面也没有,或许那些珠子并不在鞭炮里面。”

李焦悚然动容:“赵曜,当时在工坊里面,我们犯了个错误。”

“什么错误?”赵曜立刻问道。

“烟花工坊易燃易爆,整个真定府只有吕家在制作,你说时间太紧要换别家,这个借口太敷衍,对面一定是猜出来了。”李焦说道。

“但吕贵还是被我们抓了。”赵曜说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失踪的那位军马吏目甘侯春就藏在吕氏烟火工坊里面,他知道佛珠被盯上了,也许会换一种方式。”李焦说。

“还真有可能,工坊不在城里,独立出去,查他的时候还真可能被漏掉了。”马观鱼喊了起来,甘侯春是史名在查,他当然会把甘侯春藏在一个保险的地方。

“若真是如此,鞭炮藏毒的事情就不保险,他们会换什么方式呢?”赵曜道。

李焦叹道:“我就是在琢磨这个。”

“在今日,鼓楼下,人最多的时候。鼓楼上是不可能的,用马车运过去现在看来也不太靠谱。”马保也帮着分析。

马观鱼刚才将广场内的情形告知了马保,马保便让手下士兵四处辟谣,里面并没有瘟疫,是别有用心的歹人在捕风捉影。经过了这片刻时间的宣传,最开始的恐慌已经渐渐消失,百姓们也没有刚才那样疯狂,逐渐停下了脚步。

广场里的人都出来的差不多了,街上全是百姓,许多被推搡踩伤的人坐在街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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