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璞先是给吴氏夫人行礼,又给钱若鸿还了个礼。
怎么说呢,刘大小姐的这个礼呢,不仅标准,看着还有种很英气的美感。
钱若鸿蹙了下眉,这不对啊。
还没等钱若鸿细想,刘素璞就先开口了。
“夫人,婚姻之事,是结两姓之好的大喜事,万万没有像夫人今日这样议亲的。”
吴氏夫人刚被老太太折辱过一次,又被刘素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这怒气是怎么都压不住。
“婚姻之事,岂容你来置喙?果然是个没礼数的。”
刚才你李老太太说我没礼数,这会儿你这孙女儿就冒头自己参与婚事,这就是有礼数了?
老太太是被气得火冒三丈,马上就准备暴起跟这狗鼠辈干上一架。
“我家老太太不是已经说了,不同意跟贵府的这门婚事吗?”刘素璞双眼圆睁,抬手掩了嘴,作惊慌状,“这,我听自家长辈的话也是失礼吗?”
刘素璞的长相天生就不是柔美那一挂的,可她的那双眼睛却向来灵动。
这时候,刘大小姐将自己的下半张脸一遮,只露出两只略带惊慌的眼睛来,就很容易让人产生怜惜之情了。
“吴夫人,人家不愿意跟您结亲,您也不能逼着人家嫁进门吧!”
人嘛,对别人产生了这种类似怜惜的情感,就很容易会站出来为她说话了。
而且一旦开了头,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
“我父亲在外戍边,为国尽忠,家中祖父祖母年迈,弟妹年幼。可我们家怎么说也是个侯府,夫人不能做的太过吧。”
刘素璞在这时候落泪了,不是那种悲恸嚎哭,就是最简单的落泪,却让见者伤心。
“送客。”
李老太太的怒火平息了,低声安慰几句刘素璞,又转头跟周安南交代。
周安南看看自始至终就没进得了门的母子俩,心里就犯嘀咕,这是送的哪门子客呢?
心里犯嘀咕归犯嘀咕,周安南嘴上却是一点儿不含糊地应了下来。
“去把椅子搬回来啊!”
周安南看身边的状子不动,一巴掌招呼在了状子的后脑勺上。
这个憨憨,该揣测主子怎么想的时候,他又不揣测了。
看着刘素璞跟在老太太身边哭哭啼啼地进了府,又看着武安侯府的大门在自己的眼前关上,吴氏夫人的脑子都空了一下,随即就是怒上心头。
狠狠地剜了眼身边的二儿子,吴氏夫人怒气冲冲地上了马车。
这武安侯府真是不识抬举!
“你这胆子是真大。”走在回膳厅的路上,李老太太数落着刘素璞,“你还敢自己露面,你就不怕被他们宁国公府给赖上?”
刘素璞扶着刘老太太,笑道:“这光天化日的,我就是当众跟钱二公子见了个礼,他们宁国公府还能怎么赖上我?总不能说我守礼数就是对他有意了吧?”
“我要去看看大姐怎么样了!”
刘二小姐刘长生的声音从膳厅礼传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弟弟的附和声。
刘素璞心里一暖,“奶,我先进去看看。”
老太太不耐烦地摆摆手,“这一天天的,一个省心的都没有。”
“有你们奶在,大娘还能受欺负?”老爷子就按着自己的孙子孙女,没让这几个小兔崽子出去。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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