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周齐和王县令背过身耳边说着什么,说完便走到裴景行面前,严肃说道:“县令有问题问你,去县令面前答话。”这个周齐面容刚毅,不苟言笑,甚是吓人。
裴景行似是已经预料到,并无半点惊讶,坦然上前双手交叉行礼:“参见大人。”
“你是什么人?听周齐说你去过厨房,去做了什么?”王宽问道。
裴景行听着这个县令温文尔雅的语气说着话,却是威压十足,是个不好糊弄的聪明人,于是实话说道:“回大人,我名裴景行,来自宣州青阳县,此番进京赶考,路过此地,夜宿福至客栈。听闻老板娘是被炸死,去厨房取一些灰烬,”说着取出了用抹布包裹着的灰烬,“请大人过目。”
王宽并未接过抹布,二是一脸探究的看着他,问道:“万一你是去现场销毁证据的呢?谁能为你作证你没有嫌疑。”
裴景行也面无惧色的回视。回头找了找黑衣服的剑客,指了指:“他,他可以为我作证,听到巨响以后,我出门遇到了他。”
看着黑衣剑客也朝自己忘过来,裴景行用袖子里伸出一只手,俏皮的打了打招呼。
柳孤舟看到那个傻书生向自己招手,有种不好的感觉,像是要被拉进混水的感觉。
“周军,去把黑衣服的剑客叫过来”,王宽转头对离他最近的衙役道。
没等衙役周军动身,眼看剑客就自己朝着这边走来。并未行礼,依旧抱着剑,态度有些散漫孤傲道:“是叫我吗?有什么需要我答的?”
这着实让裴景行惊讶了,“你不会是站在那里就听到了我们说什么吧?”那岂不是千里耳了,这真是个什么怪人。
“没有,看到你们在看我罢了,你不是还想我招手让我过来吗。”柳孤舟嫌弃的瞥了一眼这个有点傻的书生。
“还请壮士报上姓名。”周军问道。
“吾名柳孤舟,江湖散客,无甚名号。”说完柳孤舟双手抱拳向周军和王宽行了一礼。
“他说你能证明事发时他不在场,请务必实话实说。”周军问道。王宽也一脸探究认真的盯着柳孤舟。
“事发时一声巨响,我便从屋里出来了,一直站在二楼的屋门口没离开过,这位小公子是事发有一会儿才从屋子里出来,他的屋子是一个极小的屋子,应是没有其他出口。”柳孤舟顿了一会儿说道:“不过,小公子在听到是老板娘死了之后,便下楼了。”说完看了看裴景行手里的抹布。
“我下楼就是为了拿到这个。”裴景行说完把抹布在王宽面前晃了晃,这人怎么硬揪着他不放啊,这么重要的证据放在眼前,他瞎吗?
“那柳公子,你在二楼的期间,有人看到你吗?”周军问道
“二楼,三楼,只要出来的客人都可以作证。更何况我要想杀人,一剑足矣,你们奈何不了我。”柳孤舟许是觉得被质疑了,言辞严肃道。
“你二人暂时可以排除嫌疑,”说罢王宽伸手去接过裴景行手里的抹布,闻了闻,说道:“是硫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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