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云念娇一事,我的便宜大儿子陈朔与我闹起了矛盾。

陈朔跪在我的门前,言辞恳切:“千错万错皆是儿子一人之错,与旁人无关,恳请母亲宽恕我的娇娇。”

我未发一言,只让徐意平拿出云念娇血红的月事带,冷冷地扔在地上。

陈朔先是面露不可置信的痛楚,继而陷入自我怀疑。瞳孔地震的余波扩散开来,他终于醒悟,开口问道:“母亲这是何意?”

我回道:“你的亲亲娇娇,你捧在手心里疼宠的女子,从未有过身孕。”

闻听此言,陈朔犹如疯魔一般冲向云念娇被禁足的后院。

那一日,府中下人回报,那个院落里的东西被砸得粉碎。他们争执的声音极为激烈,让我想装糊涂都难。

陈朔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被欺骗,甚至他的亲亲娇娇心上另有其人,还是个年轻小郎君。那年轻小郎君名叫谭逸,生得眉清目秀,气质儒雅。云念娇与谭逸相识于一场春日的诗会。云念娇那如诗如画的容颜和温婉的气质,瞬间吸引了谭逸的目光。而谭逸的才情与风度,也让云念娇为之倾心。他们如同磁石的两极,相互吸引,很快便陷入了热恋之中。

然而,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面临着重重阻碍。云念娇虽有着前朝皇室的背景,但如今家族没落,身份尴尬。而谭逸也只是一个寒门子弟,身份低微。在那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他们的爱情根本不被世人所接受。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偷偷摸摸地相见,互诉衷肠。那些假孕的日子里,她必须要吃的糕点,也不过是个幌子,是她与谭逸传递信息的工具。

回想当初,陈朔对云念娇可谓是一往情深。初见云念娇时,她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便深深印在了陈朔的心里。他不惜花费重金,为云念娇购置各种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只为博她一笑。云念娇起初对陈朔的殷勤还有些感动,但心中始终放不下谭逸。她时常在与陈朔相处时,心不在焉,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哀愁。陈朔却误以为她是身体不适或是有什么心事,对她更加关怀备至。

有一次,陈朔特意带云念娇去郊外踏青。一路上,陈朔兴致勃勃地为她介绍沿途的风景,还为她采摘了许多美丽的花朵。可云念娇却只是敷衍地回应着,心思全然不在陈朔身上。陈朔察觉到她的异样,却并未多想,只当她是累了。后来,他们在湖边休息时,云念娇望着湖水发呆,心中思念着谭逸。而陈朔却满心欢喜地规划着他们的未来,幻想着与云念娇白头偕老。

陈朔双目赤红,披头散发地叫嚷着:“我对你掏心掏肺,你竟不守妇道,水性杨花!贱人!”

他挥舞着鞭子,执意要将云念娇打死。

我不忍见出人命官司,思前想后还是拦下了。

我拄着龙头拐杖来到现场,院子里一片狼藉。云念娇的衣服上染着斑斑血迹,气息微弱。

我说道:“孽障,她不管怎样,也是你自己闹着要娶回来的。如今闹得人尽皆知,你不要脸面,侯府还要呢!”

陈朔不知是被我骂醒了还是怎的,瞪着我的眼睛渐渐黯淡。

他说道:“儿子知错了,如今悔不当初。求母亲给我个公道,让我自行处理。”

我说道:“你现在披头散发,像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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