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师二话不说,拿起推子就开始干活,从我的头右后侧最下面一缕缕的向上推起,手法娴熟,坚决,没有后路可言。大概一分钟后,我的头四周已经看到了头皮,但是中间还是两个月之前的长度,让我想到了羊驼。我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打破僵局,说到:师傅,中间也短点吧。理发师没答应我,又过了大概半分钟后,说了句:自来卷吧!?我说是的,为了拉近一下距离,能够理出正常点的,走在马路上无人问津的头型,我舔也似的对这位“大哥”说到:上回一个理发师说我的头发早年间可值钱了!可喜的是,短暂的沉默过后,理发师拿起打薄用的剪刀刷刷刷几下把我头部正中的长发剪到了与四周一样的长度。

在理发的间隙,这位不停的抬头看向其他两位同事,似乎在寻找与他们交谈的契机,又或是比一比进度。总之,与他们交互似乎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手底下这颗头颅,跟流水线上被拔毛的鸭子没什么区别。期间,另两位结束了,没有其他人来,获得了短暂的休息,俩人开始聊天。

“早晨没来得及打卡,总是打不上”,那位女理发师说到。“按理说一到楼下就可以打卡了,可是今天总是连不上。”男的回答道。我的理发师不停的抬头观望,似乎想插嘴又不知如何开始。此时我特别善解人意的开腔:“你们还要打卡啊?”,男理发师很满意的回复到:“嗨,领导才需要打卡,我不需要。”,说完,抬头对另外两位呵呵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对面什么回应,只听到他又重复了一句:“我不需要,呵呵”。

我的理发也很快结束了。标准的毛寸,没什么不妥,但又觉得似乎不是我想要的。谁都没有错,只是错误的时机,错误的人,错误的表达,错误的理解,错误的忍耐,错误的坚持。一切都是最好的错误,发型还算满意,挺精神的,比我儿子的头发还要短。

又一阵斯斯的吸尘器的声音,不需要洗头,只需要一根连接在一个大型的吸尘器上的管子即可把头皮上的头发渣子吸除干净,简单高效。我慌忙站起,呆呆的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的说了声,不错,谢谢啊师傅。不等理发师有什么反应,我也逃也似的跑开了。

从地下一层出来,骑上我的电驴,风驰电掣般回到自己家里,好好洗了一个澡,衣服换洗一遍,这次理发总算结束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