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武达一言不发解下玉佩香囊等物,递给了长欢时顺便使了个眼色。
长欢也顺从地开始解腰间坠着的钱袋子,连同罗武达递来的玉佩等物,远远地扔了出去。
匪首示意一人去捡钱物,又刀尖一指长欢说:“扔钱袋子的那小子,你过来!”
长欢刚准备过去,罗武达抬手一拦,看着匪首冷冷说道:“不是说‘买卖人认财不认人’吗?叫他过去干什么?有什么话,你就站在那里问好了。”
匪首明显愣了一下,打个磕巴说:“我让他出来怎么了?你在这里跟谁摆主子架子呢?给我识相放老实点儿!别到时候刀架脖子上了,才知道吓得尿裤子。”
罗武达不温不火地说:“你若只是一心求财,那财物都在这里了;如果觉得钱少,我可以写张条子,你只管马上派人,到我家里取去;你若存心想杀人灭口,那也不用多余费事,直接亮家伙开干就行。”
匪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个娇生惯养、没见过什么大阵仗的豪门贵公子,乍一见杀气腾腾的真刀真枪,不应该是吓得屁滚尿流、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才对吗?
“老子看他不顺眼,就想挑他出来揍一顿。怎么着?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不成?”
罗武达平静说道:“我不同意。”
匪首恼羞成怒吼道:“睁眼看看这是哪里!你以为还在你罗府大院里呢?同意不同意,由得了你说了算?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叫那小子乖乖自己出来,老子打他一顿出口气算完。
二:老子派人揪他出来,那就不止是揍他一顿那么简单了。
你自己选吧。不听话就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老子们手里的家伙事,可都不是吃素的。”
“那你放马过来吧,”
罗武达“铮”地拔出腰间佩剑,“你罗家爷爷手里的家伙事,也不是个吃素的。”
匪首进退两难脸涨成了猪肝,一咬牙命令道:“都给我上!”
化装成山匪的城防兵们,于是挺抢仗剑蜂拥而上。
罗家众仆役也只好硬着头皮,举起大刀棍棒上前迎战。
城防兵人多势众,又都是些训练有素的练家子,按说应该很快就能控制局面才对。
怎奈林密路窄,临行前上头又三令五申地发下话来:单杀长欢一个,不得波及他人,尤其是罗家的公子,油皮也不准擦伤他半毫。
罗家的家仆们就不一样了,干的可是保命仗,哪个不是拼尽全力狠下杀手?
因此双方“乒乒乓乓”打得热闹,一时间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战局正在胶着僵持,冷不丁“嗖嗖”三支连珠箭,从山上飞了下来。
三个城防兵应箭而倒,两个当场死亡,另外一个也被射成重伤。
有个名叫周冠的城防兵,兄弟俩都在这次队伍之中。被射死的那两个人里,恰巧有一个就是他的哥哥。
周冠见亲哥被一箭穿心,顿时气血冲头,一刀砍翻一个罗家家丁,奔着罗武达就冲了过来。
“那谁!”
为首兵官眼见局面失控,生怕罗武达有个闪失,慌忙呵止周冠道:“背上你哥,咱们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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