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城防兵听了,立刻收起兵器跳到战斗圈外。还有几个往死伤者那边走,准备带上他们撤离战场。
不料又是三支冷箭飞来,地上瞬间又添三具尸体。
“娘了个巴子!老子跟你拼了!今天谁也别想活。”
周冠气红了眼,一脚将挡在罗武达前面的喜子踹翻,长刀脱手朝着罗武达飞甩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堪堪抢在刀到之前,用身体挡住了罗武达。
“噗!”
刀头直插进白泽御右侧胸口。
白泽御一个趔趄后仰,摔倒在罗武达怀里。
“你他娘的活腻歪了!”
为首兵官已然赶到周冠身后,薅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扯,厉声喝骂道:“都给我抬了人,撤!再有胆敢不听指令的,回去老子收拾他全家!”
士兵们巴不得早早脱身,得了命令立即抬的抬背的背,带着五死一伤狼狈下山了。
罗武达赶紧低头来看怀里的白泽御,只见他胸口扎着把白惨惨的大刀,刀尖扎进去能有一、两寸深。
“你感觉怎么样?”
罗武达方寸大乱地问:“可还挺得住?是派人先去道观寻些金创药来,我在这里替你包了?还是让人轮流抱着,把你弄进观里医治?”
白泽御脸上血色尽失,轻轻摇了下头说:“不要紧,青桃就快到了,我等他回来。”
“你是不是有病?!”
罗武达急得口无遮拦,“青桃不回来,你就不治伤了?——你家那个青桃死去哪儿了?你身边怎么一个跟着的人都没有?”
白泽御白着脸,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一下,“今日风大,袁崇真兴兴头头的,想学什么王恺、唐明皇,弄什么紫障花房,就带着青桃等一干人等,回城里搬东西去了。
我在观里坐得不耐烦,算计着时辰,他们也该回来了,就想着下山来迎迎。”
“你别等青桃回来了!”
罗武达一鼓作气,打横抱起白泽御就走,“知道你清高矜贵,不想让我家的粗鲁小子们伺候,那这牛马我来当好了。”
白泽御挣扎着想下地,罗武达拉长了脸说:“你知足老实些吧!我六哥都没有享受过你这个待遇。要不是怕你失血冻死,你以为我愿意抱你?你这身子死老沉的。”
白泽御涨得满脸通红,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两人脸对脸离得这样近,罗武达也觉得尴尬,绷着脸目视前方,一句话再不肯多说。
歇歇停停四五气,快到山顶时,才见袁崇真带着青桃和几个仆人,挑筐抱布地追了上来。
青桃赶忙接了手,急三火四把白泽御抱进了道观。
先行打发进观的小厮,早已备好了金疮药粉和剪刀绷布之类,单等着白泽御到来。
青桃把白泽御放到床上,又把袁崇真和罗武达等人统统挡在门外,然后反锁房门,自己一人呆在屋子里给白泽御止血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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