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勇问:“一进院就看见长欢蹲在大门口哭,出什么事了?白泽御呢?”
袁崇真没好声气地说:“你问罗武达。”
罗武达简明扼要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于钊义愤填膺大骂道:“不用说了!指定是那个卞祥修捣的鬼!我就说打架那天,他怎么变了个人似的,突然那么好说话了,还一个劲的往下压事。要换作以前,他不栽赃陷害就算不错了,哪有主动替人背锅扛罪的道理。”
罗武达看看两人身后,见几个下人手上都捧着礼盒子,就问他们道:“你们都是备了礼来的?我什么也没准备,而且现在身上被抢得铜板也无一个。”
钱大勇说:“早知道就不费神巴力,准备这些虚头巴脑的了。还不如早一点过来,说不定还能和你赶到一块儿。那样咱们的人手加在一起,未必不是那伙人的对手,白泽御也就不会受伤了。”
只听身后房门“吱呀”一声,青桃打开房门站在门口说:“里面都收拾好了。我家公子有请诸位同砚进屋说话。”
罗武达等人就依次走进屋来,青桃搬来四张青布墩子,挨着床榻,一溜排开让他们坐了。
“你和袁崇真在门口说的话,我在屋里都听到了。”
白泽御面如金纸,眼睛只看着罗武达,声音虚弱地说:“是我太鲁莽了。我在上面光看到一群人围着你们几个打,还以为是山匪杀人,没有多想就……”
“这个不能赖你,”
罗武达安慰他说:“事情紧急,谁还能来得及细想。再说飞刀过来的那个人,真的是狗急跳墙了。要不是你替我挡了一刀,我现今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坐在这里。”
于钊附声说道:“就是的。明知道情况危险,还能奋不顾身地冲上来救人。单凭这一点,你白泽御就是条叫人敬重的汉子。你这个朋友,我于钊这辈子是交定了。”
袁崇真沮丧地说:“这个诞辰过的!忙活准备了将近半个月,全被卞祥修这个公驴子肏的给搅和了。”
钱大勇赶忙说吉利话道:“泽御兄初度之辰救人性命,这是比请僧道、设斋坛还要大的功德。古人有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泽御兄的福气,且在后头等着呢。”
罗武达苦笑道:“你既生了这么张巧嘴,还费神准备那些贺礼干什么?唱这一大套喜歌也就够了。”
钱大勇一本正经地说:“这话你们几个可都听着了。等过完这个月,进了腊月门就是罗九爷的生日。到时候咱们谁也不用挖空心思准备送什么礼品,就一人肚子里编一套喜歌,带上张嘴前去罗府吃席就行。”
白泽御嘴角一翘,看着罗武达的眼睛问:“罗公子是腊月初一的生辰?”
罗武达回答道:“是。你快点好起来,到那天我好好请请你。”
白泽御轻轻笑了一下说:“好。在下敢不从命?”
白泽御的伤情不宜搬动,只好在道观里住下。
恰好第二天逢十休沐不用上学,因此袁崇真和钱大勇、于钊他们三个,都表示要留在观里陪着白泽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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