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韵面色苍白,比刚刚进门时还要沮丧,不答反问道:

“这是你在礼部的内应送来的?”

江姝静心头一紧,十分惊讶:

“谢姐姐连这个也能看得出来?”

谢文韵点了点头:

“纸墨上有礼部的气息,书写者在礼部的位置应当也不会太低。”

谢文韵只是略略一提,但见识过她这方面本事的江姝静却已经是十足的信服,不由得在心中又惊又叹:

申玉清特意派遣一个嫩生生的小厮传信,又在信纸上故弄玄虚。

未尝不是存了小心谨慎,掩人耳目的心思。

可这心思,被谢文韵一打眼便望了个透彻......也不知道该说是谢文韵于诗书笔墨一道上过于精通,还是申玉清与她不够细致周到。

既然谢文韵已经看出,江姝静倒也不再隐瞒:

“确实是礼部我们的人送来的,只是我还没看出这是个什么意思......”

“七十八。”

谢文韵淡淡地开口,见江姝静仍旧迷惑着,补充道:

“这是一个谜语,谜底是七十八,应当是那内应允给咱们的人数吧?”

她一开口,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江姝静在心里感叹之余,也不免想起谢文韵刚刚面色苍白沮丧的模样来,心里头“咯噔”一声:

“我们有多少......”

“两百一十八。”

谢文韵的每一个字都在叹气:

“阮阮前些日子回来了,带回来不少好苗子,个个都冰雪聪慧,才华横溢......”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被舍弃在名单之外都很可惜,更何况这要舍弃的远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半有余。

“走吧。”

江姝静起身,与谢文韵一同从公主府的后门坐上马车,往那些姑娘们所在的私宅而去。

当她宣布了此次能有七十八位姑娘从这座宅院走出去,走到今秋女子科考的考场上去。

江姝静的话音落下,原本乌泱泱安静的人群中爆发出了不小的骚动。

有人面露疑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眼含担忧,担忧自己前途茫茫。

更多的人眸底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对江姝静所说的名额势在必得。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这七十八个名额要安排给谁,姑姑作何打算呢?”

江姝静笑了笑,扭脸看向身侧的谢文韵。

谢文韵上前一步,抬起手朝下面压了压。

随着她的动作,人群中的声音显而易见地低了下去。

直到庭院内重新恢复安静,谢文韵柔软的声音清晰地落入每一位姑娘耳中:

“既是要参加科考,那我们就采用和科考一样的方式选拔分放这七十八个名额。

我们几位夫子已经提前拟定好了五道题目,由你们逐一上前来抓阄,抓到什么便以它为题作一篇文章,由我们挑选出文作更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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