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歼灭战,在被来自三个方面的围攻之下,钱文易率领的那些土匪们很快便纷纷授首伏诛,死伤殆尽。

在一处林中空地上,王逸轩从团团围住钱文易的队伍当里越众而出。双手插兜站在阵前看着场中聚拢在一起,背靠背的六七八个哂笑一声:“老钱,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想负隅顽抗呢?说说吧,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看在当年同窗求学、同袍之谊的份上。我或者可以帮你尽一点心意?”

这个时候的钱文易脸上糊满了烟尘、汗渍、血迹,连头盔都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只是瞪着一双红丝密布的眼睛,嘶哑着嗓音回应:“心愿?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要你的命!”

王逸轩一听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抬头看了看天色嘲讽道:“哎呀~老钱。这天都还没有黑怎么就做上清秋大梦了。我之前评价你说那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那都高抬你了。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去学吉普赛人那一套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里当中,浪迹天涯、幕天席地的做法。啧-……啧……啧!混的连个根据地都没有,连个山大王都算不上。”

“王逸轩,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钱文易紧了紧手里提着的马刀,眼神中透露出疯狂和绝望。他嘶哑着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闷喝:“来呀,你要是裤裆里面还挂着那个玩意儿,就过来和我一对一的打一场,既分高下,也决生死!来呀!!”

“做鬼?哎呀呀,我真的好怕怕啊。且不说你用了邪法,阴癸咒、遁身符一上身,你现在已经是个活死人了。一旦你这具皮囊的生机断绝,立马就会魂飞魄散。就算是你变成凶灵厉鬼又能奈我何?,有的是办法弄死你!抽根烟吧?”

好整以暇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丢过去:“自己卷的杂粮烟。好几种烟丝掺在一起,口味上有点怪,你莫要嫌弃。”又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火柴,一扬手也丢了过去:“抽完这支烟,你们这群土鸡瓦狗就自行了断吧。”

钱文易抬起在空中作势准备接住火柴的手掌心当中裂开一条血口,从中激射而出一道尺许来长,两指多宽、灰黄泛绿的光锥向着王逸轩的心口飚飞而至。

“死!”钱文易一声低喝。可是还没等话音落地,他就绝望的看见王逸轩因为抛出火柴扬起的那只手上亮起一团金白色的豪光,甩手猛地向下一扑,就把自己以为绝杀的一击轻松化解,那柄拥有活着的特性、懂得自我思考的邪异短剑被他一把抓在手心里,没有了动静。

王逸轩也收起了脸上促狭的笑容,空着的那只手立起手掌对着场中做了一个短促有力的下劈动作。随着他的手势,几声枪响过后,一切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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