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程的车上,王逸轩看着摊开的掌心里静静躺着的那柄短剑,一手抓着手台在和雷老虎讨价还价:“雷司令,我们两家分别去找天机城和热泉城领悬赏金很公道了。您可不兴这样的,要不是我以身做饵,您这次也没可能一举歼灭这伙土匪不是!您让我上哪去给你报销弹药消耗去,我这七辆车上的东西都还是从您这里拉回去的勒。至于您谈到的减免关税和商品打折这个事儿您得去和大帅谈,我可不敢擅自做主。毕竟爹打损伤的后果很严重的。”
被王逸轩缴获的这柄短剑很是特别。材质上看上去像是用某种巨兽的骨头打磨加工而成的,这种孔洞密布、似乎已经严重骨质疏松的骨头却有着惊人的密度和重量。连上手柄一尺来长,两指多宽,薄锋窄刃的匕首型短剑重量竟然达到了惊人的十多公斤。剑刃尾端和护手相接的地方,一只黄澄澄、圆溜溜的眼睛一刻不停的滴溜溜四处乱转,也不知道它在看什么。
把这柄短剑握在手中,脑海里就会传来永不停歇的喃喃低语。王逸轩给自己加持了清心咒,静下心来凝神去听了听脑海里萦绕的喃喃低语,惊奇的发现那些满是污秽亵渎的语言描述的竟然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术技、法门,以及这些术技法门的用法用途和心得窍门。
而且这短剑的学识可谓相当的渊博,王逸轩凝神静气的听了小半个晚上,直到从鬼啸林出发的车队已经快要回到洛风城,才终于听到关于阴癸咒和遁身符的相关资料。
蛰伏在手心的短剑在不断描述各种匪夷所思的技法的同时,还不断地向王逸轩发出愿意臣服于他,认王逸轩做主人的意思。甚至表忠心表的已经是可谓“卑躬屈膝”了,都已经清晰完整的传递出“愿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的意愿来了。
代价则是需要以他的左臂作为寄主,除此以外就再没有什么特别的需求了。
王逸轩把这柄自称为“骨兆”的短剑交到左手,手指微动之下,短剑在他的指尖灵动地飞舞旋转起来,在副驾驶不大的空间里不断幻化出一朵朵灰黄中隐隐现出绿芒的刀花。
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和短剑对话一般,王逸轩语气里带着嘲弄:“呵!这种糖衣炮弹落伍了,现在流行的是只见糖衣不见炮弹。在潜移默化间悄悄的培养骄奢淫逸、贪图既得利益和好处的作风。不过你还算有点用……。”
飞旋幻化的黄光蓦地一敛,那柄短剑已不知被王逸轩收在了哪里。
进了城,车队的一干人等本打算请上王逸轩去饭馆里撮上一顿好的,最好再能开上一瓶好酒庆祝一下什么的,结果被王逸轩一口回绝了。他摸出几张票子来塞进副队长手里,哈欠连天的说道:“你带着兄弟们去吧,吃好喝好。我就不去了,我跟你讲啊,我从大前天起床以后一直到现在,就没好好睡过一个囫囵觉。我得回去挺尸去了,实在是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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