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道:

“寻常人皆以为此阵乃是八门,却不知这八门只是一级之数。”

“其二级更有四门,往上便是二门,至中心处,乃是甲门。”

“此阵形状莫测,并非对称之状。我算得此处乃是杜门,且连接之数唯此阵可得,便确认此阵乃是这绝世之阵。”他伸手点了点阵图其中一处。

然后惭愧说道:“只不过若想用寻常算数手法将其中心算出,实乃登天之难。”

他虽是惭愧地说此阵绝难,却也想说的是,自己能算出这一处之门,也当得上是稀世大家了。

其他大师听完,皆惊其万分。因听徐青云所说,他们也发现此乃‘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门阵’,便也看得出这算数难度。

却没想到此子在几炷香时间内竟已解开了其中一门,倒是都颇有点感觉后生可畏,皆摆出真心实意的称赞笑容。

那徐青云颇为自傲的接受众人吹捧之时,红衣却斥道:“蠢货!还真以为你有些许本事。”

然后便指向那阵各处详细说道:

“你也知此阵千变万化,求杀之阵更是不止八门。”

“却不知此十五之门并非由你那般得来,而是中心之处分有生门死门,再将其中八门皆化为生死门,依次算来;”

“其中八门首次则为零之数,需进一门;再次则依旧为零之数,再进一门;三次依旧为零之数,再进一;最后一次却为一之数,则进二门。”

“如此才得十五之数,且各门相接正确。”

红衣说罢,又嘲讽的看向那徐青云,

“其次,按你所说,那杜门也不在此,而在此处。”她点了点另一阵门。

最后谁也不看,只提笔写下了两个数字,

“若按你所说,算出中心确实是登天之难,因为必然算不出来!此乃中心生门死门之数,你们且慢慢看吧!蠢货。”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处,仿佛嫌他们伤了自己的脑袋一般。

净尘见她似乎真被气到,连忙追了上去。

红衣小腿实在是短,几步便被净尘追到。

净尘见她气得连走路都好似有些困难,连忙将她抱起。

又唤一旁已经听得快睡着的左无柳给红衣查看。

红衣身体自幼时便十分虚弱,即便净尘找来各处灵境之灵物,也才险险将红衣身体养好。

但若是情绪稍有变动,也是轻易影响其身体脉象。何况是气急攻心,更是大意不得。

红衣却不耐烦的甩手道:“我只是烦厌蠢货罢了,不需要看!”

又斜眼哼了净尘:

“还真以为你找出些什么阵法大师,实在是名不副实,哼。”

净尘见她小脸气得涨红,嘴巴鼓起,就将红衣举起抛了抛。

又笑着说了句,“那是,又有谁比得上小红衣这位天资聪慧,天资非凡,独步天下的小奇才呢?”

红衣听到前面那些夸赞,原也想保持点怒气,但嘴角笑意实在是忍不住,

却听见那小奇才的“小”字,嘴角笑意又收了起来,哼了一声。

净尘见罢,便知这小祖宗又没哄对,又大声夸赞:

“可不是小奇才,那可是才高八斗,出凡入胜,比稀世大儒还胜一大筹。”

见小祖宗终于笑开了颜,心情也是舒畅了许多。

然后将红衣抱坐在臂弯,对她说道:

“既然才高八斗仅一炷香就将稀世阵法解了出来,那便今日就去凌云山顶处罢,如何?”

见红衣矜持地点了点头,便直接抱着红衣往凌云山飞去。

凌云山顶

净尘抱着红衣正站立在凌云山最高峰的一处山顶之上。

此山拔地而起,蔚为壮观,其山壁陡峭,几千米之上近乎直接垂直于地面。

因此山顶鲜有人至,或者说独有净尘与红衣而至。

就算是如今灵气渐起,身怀高深灵气者,险险到达半山腰处便再上不得,返回之时,更有轻易掉落悬壁之险。

在山顶之处,放眼四望,

但见千峰逶迤,匍匐脚下;天地空阔,八方一色;真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红衣一直十分喜爱在这山顶群峰之间仰观宇宙之大,仿若天地之色尽在眼中。

只可惜独她一人只能见峰而退,这山顶之处,更是只能由净尘将她带来,让她着实可惜不能在这至高之地感应精进自己那自然之力。

她深深的在山顶处吸了一口气,便缩起身子裹了裹衣襟。

净尘见她身子已经受不住这山顶冷风,却也早有准备,又将手中的斗篷裹在红衣身上。

将兜帽给红衣盖住,让她全身只露了一个小脸。

又将红衣小脸按在肩部为她挡风,便飞向了另一处高峰悬壁的山壁迎客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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