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机会,陈秋实迅速闪身进了书房,反手关上门。
他飞快地来到书桌前,找到了暗格的机关。
里面果然有一叠信件,陈秋实来不及细看,直接将信件塞进怀里。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踹开。
“站住!你在做什么?”一个官差厉声喝道。
陈秋实面对闯入书房的官差,强压下内心的慌乱,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我只是来拿些书籍……”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同时小心翼翼地用身体挡住身后的书桌。
为首的官差狐疑地打量着陈秋实,目光在他微微鼓起的怀里停留了片刻。
“把你怀里的东西拿出来!”官差厉声喝道。
陈秋实转身就想跑,身后就传来一阵密集且急促的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扑倒在地。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一个粗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陈秋实猛地挣扎,但几个健壮的官差已经牢牢地将他按在了地上,脸颊紧贴着冰冷的石板,嘴里尝到了泥土的苦涩。
他试图抬头,却被一只有力的手压制住了后颈。
“你们干什么?我是无辜的!”
陈秋实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恐惧。
身体的感觉如此真实,让他不得不开始质疑,这到底是不是一场幻觉!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更加粗暴的对待,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冰冷的铁镣咔嗒一声锁住了他的双手。
就在这时,陈秋实的视线开始模糊。
周围的喧嚣逐渐远去,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扭曲。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随即眼前一片漆黑……
“唔……”
陈秋实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寝室的床上。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刺得他眯起了眼。
他缓缓坐起身,心跳还在刚刚的幻觉而加速。
低头一看,一本厚重的历史小说正压在他的被子上,压得他都有点胸口发闷。
就像在幻觉中被几个官差按在地上时那样。
“看来是该去吃饭了。”陈秋实自言自语道,“希望食堂还有我喜欢的红烧肉。”
陈秋实起身换好衣服,把书放回书架,然后走出了寝室。
陈秋实推开食堂的大门,熟悉的饭菜香气扑面而来。
“阿姨,给我打点红烧肉还有吗?”他端着盘子,走到了其中一个窗口。
“刚好最后一份。”食堂阿姨笑着说,将一勺冒着热气的红烧肉盛到他的盘子里。
陈秋实又添了些青菜和米饭,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后,心中依然很是不安,幻觉中的情景始终挥之不去。
“秋实,你怎么现在才来吃饭?”
陈秋实抬头,看到了他的室友李明山。
“我刚睡醒。”陈秋实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早上从医院回来后,不知道怎么就在床上看书看得睡着了。”
李明山在他旁边坐下:“又去医院?还会出现幻觉啊?”
陈秋实苦笑道:“嗯”
陈秋实点了点头,用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红烧肉。
“其实...“他犹豫了一下,“这次的体验比以往都要真实。我甚至能感觉到疼痛!”
李明山皱起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疼痛?你是说在幻觉中?“
“对。”陈秋实低声说道,“我被官差按倒在地,手腕被铁镣锁住的感觉,太真实了!”
李明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秋实,我觉得你最近可能压力太大了。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感知神经出现了一些混乱。也许你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陈秋实苦笑了一下:“也许吧。但是这种感觉实在太真实了!”
“我理解。”李明山安慰道,“但是人的大脑有时候真的会产生非常逼真的幻觉。尤其是在压力大的时候。不如这样,这周末我们去郊游放松一下怎么样?”
陈秋实点了点头:“好啊,确实需要放松一下。”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感到一阵眩晕。
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李明山的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
陈秋实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里。
书房里散发着墨香和檀木的气息,四周的书架上摆满了线装古籍。
陈秋实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着一身明朝样式的长袍,手里还拿着一支毛笔。
“秋实,你刚才说得很好。”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陈秋实抬起头来,看到陈铮坐着自己的面前。
“父亲?”陈秋实下意识地说道,心中却充满了困惑。
“没错。”父亲微笑着点头,“你刚才提到‘内臣不得干预外事’“这条祖制,说得非常及时,如果不是你急中生智,恐怕我们现在已经在县衙的大牢里边了。”
陈秋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却发现记忆一片模糊。
“说起来,你是何时锻炼的体魄,竟然能从那些官差的手下挣脱出来,还把人丢到了庭院里来?”陈铮问道。
陈秋实一时语塞,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些事。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要回答时,管家在门外高声喊道:“陈大人,不好了!您的同僚王主簿来报信说,钱大人已经向京城递了折子,说您和少爷私通倭寇还袭击朝廷命官!”
陈铮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这些阉党还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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