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科普咖啡馆内,夏尔和弗朗索瓦面对面喝着咖啡,彼此之间没说一句话。
“布……哦不是,夏尔,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弗朗索瓦语气有些胆怯,“要是没有你给我担保现在我肯定在古监狱里呢。”
“我们在圣西尔的时候不就是朋友了吗,你之前的举动其实是在救你自己。”
弗朗索瓦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只是轻轻地点点头后便继续喝咖啡。
“不过我还是好奇一些事情,如果你家里真的是金融贵族出身,那阿图瓦伯爵为什么会允许你在他的王家瑞士卫队任职?真的只是简单地像他说的那样吗?”
“……也不全是,说来或许有些复杂,”弗朗索瓦将空了的杯子放回托盘里,“这得从我祖父那里开始讲起。”
“祖父?就是那个先是给贵族当佃农然后趁着革命抢他的地帝国时期又继承他的头衔的那个?”
“是的,不过之后的事我没有告诉你,”弗朗索瓦咂吧咂吧嘴,“夏尔你应该也知道波旁复辟之后并没有一开始就大规模回收土地吧?”
“知道啊,路易十八因为畏惧你爷爷那样的新贵族的势力,所以只是让他们每年多交些钱来补偿原贵族,一直到他弟弟阿图瓦伯爵继位。”
“那时候全国范围内都有很多农民以及新贵族的土地被波旁当局没收了,祖父的地本来也不例外,可我祖父却在原主人来收回土地之前主动把地还给他了。”
“啊?”夏尔握着杯子准备开喝的动作瞬间僵了。
“当然,详细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土地是祖父主动还给他的,连带着他之后在那里建的风车养的牲畜什么的全都主动还给了那个贵族,然后以此换得的人情来继续在贵族手下当佃农。”
“……能屈能伸啊。”夏尔不禁吐槽。
“后来,祖父将我考进圣西尔的事告知了那个贵族,他答应将我的事告诉国王,以在我毕业之后去国王手下任职。”
“……”
夏尔沉默不语,只是缓缓将还剩半杯的咖啡放在托盘里,神情凝重地思考着,半晌,他缓缓抬起头,一脸‘原来如此’的神情。
“我全都明白了,原来我从进入圣西尔的那一刻起就被人盯上了。”
弗朗索瓦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歪过头叹了口气,脸上依旧写满抱歉。
“既然这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那雅克作为波旁贵族,应该就是那个贵族的儿子或什么人吧?”
“儿子,而且我跟他在进圣西尔之前就彼此是好朋友了,我还和他的妹妹定了亲,半个月前刚结婚。”
“……既然如此,在你得知他被我一枪打死的时候应该在恨我吧?”
“谈不上恨,还有一些意外吧,毕竟我得到的关于你的最后一条消息就是你从古监狱越狱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不至于吧?在29年年底或者30年年初应该会有些我的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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