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县,悦来客栈。
陆清越投宿在此。
她不想因为探亲,失去回到青城山的机会。
决定约父母在城外见面。
她和阮流筝母女在梨花巷分道扬镳,就骑着马去寻找适合见面的地方。
选定了灵源寺后,陆清越返回客栈歇息。
经过向阳村的时候,遇到了冯山石强抢民女,耽搁了不少时间。
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陆清越推开房门,看到阮流筝坐在桌子旁边不停地抹眼泪,岁岁躺在榻上睡着了。
怕吵醒岁岁,陆清越和阮流筝到外面讲话。
“你不是和舅父相认了,怎么又跑回来了?还哭成这样子。”陆清越关切地问道。
陆清越一路护送阮流筝母女到了平安县。
当时天色已晚,就在悦来客栈留宿。
第二天带着她到梨花巷认亲。
阮流筝的舅父李持正在县衙谋了个税课司大使的差事,虽然是个未入流的小官,却是知县的属官,掌管典商税收。
陆清越亲眼看到李持正收留了亲阮流筝母女才离开。
临走时,她还塞了五两银子给阮流筝傍身。
“舅舅是收留了我和岁岁,那时候舅母不再家。舅母回来后不同意我和岁岁留下来,舅舅是靠舅母家照拂才有今日,他不敢违背舅母的意思,只好把我跟岁岁打发了。”阮流筝泪如泉涌。
“接下来你是怎样打算的?就在京城还是回到蜀中?”陆清越轻轻地拍着阮流筝因哭泣而剧烈起伏的娇躯。
“蜀中那个伤心地我是万万不想回去,若是我一个人就在这里倒还好办,只是岁岁……”阮流筝含着泪花的目光望着岁岁所在的方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不想回去就留下来。我在京城有些亲戚朋友,能照顾你们一下。今天先歇息吧,明天在想办法。”陆清越安置好阮流筝母女,又单独订了间客房歇下。
两日后,陆清越在集贤镇上买了一座小宅院。
“你和岁岁以后就住在这里!”陆清越雇了一辆马车,把阮流筝母女带到院子集集里。
得知这座宅院以后就是自己的家,岁岁高兴得手舞足蹈,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陆道长,这院子是您的?”阮流筝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要不是父母意外亡,也不至于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陆清越把房契递给阮流筝。
阮流筝没想到上面竟然写着自己的名字。
“这可使不得!”阮流筝急着把房契还给陆清越,道,“您待我已经是恩重如山,我这辈子都无以为报,怎好意思再让您如此破费!”
“这座宅院算我借给你钱买的,你赚了钱慢慢还我。”陆清越不等阮流筝推辞,招唤岁岁出门买东西。
阮流筝紧紧的地攥着房契,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次是感动的泪水。
阮流筝知道陆清越根本没打算收她的钱,心里等到陆清越离开后,和岁岁一起给陆清越雕刻了长生禄位供奉起来,为恩人祈求福寿。
安置好阮流筝母女,陆清越写了封书信。
托人带到定国公府,约父母在灵源寺相见。
隔日收到了母亲的回信。
杨若华让她到榴花园相见。
陆清越犹豫了一下。
想着母亲可能嫌弃灵源寺人多眼杂,就选择了地处偏僻的自家园子。
于是回了封书信,告知母亲会遵照吩咐,到榴花园小住,由前来送信的小厮带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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