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和爸爸一块钓鱼,很好上鱼,钓上来的鱼有各种各样的颜色,但是都不算好看。
爸爸准备把这些鱼带回去养。我往前走了两步靠近池塘边,想看看水深不深,惊奇地发现水很浅而且格外透明,里面有特别多的鱼在游。基本上可以想钓哪条就把鱼钩往哪条旁边抛。水里其他的鱼都很普通,但是有两条银色的鱼,像是蝴蝶鲤又格外修长,鱼鳍长得非常漂亮。
我指给爸爸看,他本来准备不钓了,看到那两条鱼一下就来劲了,说一定要钓上一条才走。我发现他的鱼饵很怪,是浮在水面上的饵,但是鲤鱼通常在水底觅食,难怪钓不上,我让他换个饵换个钩调整一下鱼线和铅坠再钓,另一边我有事,所以我准备先走。
那天有个女老师要来我家改文件,我得教她怎么改并且辅助她改完再检查。之后她要带着这个文件去一个黑帮组织的聚会。而我要负责把她送到位置并且把整场聚会都陪同下来。
我爸还在钓鱼,我带着我妈先走了。鱼塘离我家不算很远,我们步行回家,经过我家门口的十字路口时,我看了眼时间,那个老师应该马上就到了。
十字路口很热闹,好像有人在搬家,停着一辆小卡车,车身后的平板是空的,里面锈迹斑斑,铁锈上有拖拽的痕迹,拆下来的绳子丢在路上挡住了我的路所以我多看了两眼。司机没在车上,车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往前走几步,路边放着一个华丽的白色皮质沙发。看崭新的程度,应该是有人新买的,或许就是从那辆货车上卸下来的货吧。我只是随意这样想着,我也不在乎我这栋楼上有谁在搬家。跟老师约好的时间要到了,我快步上楼。
谁知道她已经在我家里了,弟弟给她开的门。这个梦里面我和弟弟的关系居然很好,我们聊了几句,我吃了几口他递过来的零食,说好酸你自己吃吧我不吃了,我就抱着电脑进了房间,老师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了。她说她来早了,底下搬家具灰大,就先上来了。我说没关系,咱们直接开始工作吧。
我家里有个像样的电脑桌的只有我爸的房间,刚好他钓鱼没回来,我们就在我爸的房间里面工作。但是他的桌子很脏,那老师很嫌弃但又不好意思说,憋了好久问了句:“你爸爸是不是好多白头发”。我低头一看,桌面上确实落了好多短短的白头发,和白色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我说我去找个抹布擦一下,老师好像已经忍了好久终于得到了许可,抽出一张纸就开始擦。但纸是干的,一擦就尘土飞扬,我找了张湿巾给她,我们两个擦了半天才勉强让桌面整洁干净。
她在改文件,偶尔有什么地方不知道怎么操作就会问我,我除了教她点哪里、怎么点之外的时间都在无所事事。
我闲得无聊,注意到旁边桌上放着的蜻蜓标本,发现蜻蜓尾部有些发霉。拿起来发现标本里面貌似有虫子钻进去开始啃食了,刚才落在桌面上的白色粉末就是从这里产生的。天气这么潮湿么,附近有更大的湖?或者海?居然能滋生霉菌和虫,看来蜻蜓标本是废了……但也未必,我盘算着如何补救,把蜻蜓腐烂的身体换成机械的如何?保留下翅膀的机械蜻蜓,将是这个坏掉的标本的新生。
老师工作效率很高,很快就改完了,我们交换着仔细检查了几遍,确保没有错误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和老师一块下楼坐上车,接下来要去参加那个黑帮的聚会,也要顺带把这个文件交给黑帮老大。
我们的目的地在一个临海的高楼上,没一会就到了。我家居然确实离海不远。这栋高楼似乎是一个高级酒店,整栋楼都是亮晶晶的玻璃外墙,反射着强光,站在楼下往上看根本看不到顶。大概有三四十层高,上楼必须得等电梯。我和女老师一块进了楼,我帮她打开门扶着让她先走,过程中我随意地往周围看了一眼,猛然发现前面不远处停着那辆之前停在我家门口的搬家卡车。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车厢平板侧面绳子捆绑和台面上重物摩擦留下的痕迹都和我之前路过家门口时瞥见的痕迹一模一样,我能百分百确认是同一辆车。
我有些诧异,我家楼上不可能住着一个能有钱到在这种地方买卖家具的人啊。那难道是这个开车师傅也接到这边的单了?可他在两个地方出现的时间跟我们的时间都恰好重合上了,这也太巧了。
总之我多留了个心眼。
我知道对方是黑帮,所以我们说话做事必须小心。我的任务是另一个人派给我的,他要我陪同这个老师并且尽可能确保她的安全,辅助她改文件也是为了确保文件上不会出任何差错,说明他也知道这趟绝对谈不上安全,且黑帮老大不算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如果按这么推测的话,这辆车会不会是黑帮的人在跟踪我们?
电梯快来了,门外突然进来了一大波人。先是进来两个面露凶相五大三粗的男人,他们侧身推开门帘,跟着走进来的是一个白衣服的领导模样的女人。她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好几个人,穿金戴银,纹着纹身,笑着聊着天。看见我和女老师也在电梯间的一瞬间,他们所有人都安静了。
两个男保镖略显慌乱,在用眼神向女领导表达什么。我看不懂他们交流了什么信息,但是女领导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然后移开视线忽略了我们。忽略得很尴尬,他们的表情很不自然,如果他们不认识我们,根本不可能是这反应。也就是说他们认识我们而且心里一定有不轨的想法,才导致他们见到我们的反应这么奇怪。
我的个子要高一些,我的视线能越过女领导的头顶看到她身后的其他人。那些应该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他们恶意的眼神都时不时往我旁边女老师的身上扫,就像猎食者在对着猎物虎视眈眈。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猜想——会不会这是一个陷阱?
向我指派任务的那个人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好好检查文件的每一个标点符号,不可以出错;他也要求我“尽可能”确保女老师的安全。有没有可能,他其实是知道对方的目的的,而对方的目的就是在鸡蛋里面挑骨头,从文件里面找出错误然后借机为难这个女老师?那也就是说,这是一场鸿门宴,对方要的不是女老师带来的文件,而是为送这个文件而来的女老师?!我们被嘱咐一定小心谨慎,看来失误的代价不小,大概率会丢命。
我靠,大事不妙,那我算什么?这场算计里没有我的位置,我是那个任务指派者怀着侥幸心理抛在这场赌局上的筹码,是女老师入这个必输之局的陪葬品,如果我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我将是个死得不明不白的路人,现在我知道了这件事却没有的回旋的余地,我是个明知要送命还铁着头往里冲的牺牲品。
但我想我或许还有机会,我也是这场早就计划好的赌局中唯一的变数!
既然一不小心就要死,那说明我小心一点就能活。只要能活,那岂不是赚了?如果能把女老师也保下来,那我更是血赚!
电梯来了,我让离电梯门最近的女老师先上电梯,我紧跟上去,时刻保持我的位置在女老师和那些人之间。两个保镖瞪着我原地停顿了一下,他们刚给女领导让出一条道,也许是想让女领导先上电梯吧,但是我可不管他们的职级本分,我不认识他们,我只遵守等电梯的先来后到。
女领导直勾勾盯着我,但是很平静,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她没有挑事,自顾自上了电梯,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跟着一起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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