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悠!我这儿还有几把祖传的兵器!你快些收好!到时危机关头,拔剑一出,光,使这上面的血气便能惧得普通人吓瘫在地!尤其是这把玄钢龙齿宝剑,光是这上面的凶煞之气便能震退五路妖魔!砍人头如切菜,斩钢铁如削泥......哎,你听我说完啊。”
“这个真不用带了!您收回去吧!普通的兵家武器我都未必受得了,更别提莫家本家的寒铁刃了!”
沈本悠推脱之中,无意间望向马车外。天九牌室的金字对联在街道的一侧店面中显得醒目异常。
上联:[浮生一世得了金玉满堂彩]
下联:[飘渺半生搏取欢心展颜开]
横批:[喜招万贯财]
“五年了,从你将他带回来到他即将离开,已经五年了。哪怕我知道你是个做事把重点放在笑点上的乐子人,我都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种决定。”
何忤猖与诸葛闻人坐于马车中,四目相对。
但不同于何忤猖咄咄逼人的架势,诸葛闻人则一副安然做派,举手投足间都是悠然闲适。
“第一,拿乐子人来形容我太粗俗片面了,起码我算不上普世意义上的乐子人。第二,做出这个决定的人不是我,是他。”
诸葛闻人望向车外,看着不远处将兵器和吃食强硬塞入马车中的莫铛仁和禾秋秧,脸上的笑容才逐渐盛起。
“他跟你我能一样吗!单论处事阅历他几乎就等于一个五岁小童!你让他去做这个决定!你当你抓周呢?!”
诸葛闻人无奈摇头道:“怎么?划出一条道,让他往前跑?听上去好像更不把他自己的想法当回事儿啊~”
“......煎饼果子夹儿烤肠,你可别他娘给我来这套。你敢说浑仪监这条险路没有你刻意引导的成分?我不管你有几条备选,我就只问你:你给他这个选项,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自然是因为很有趣啊~”
“艹......”何忤猖险些被他这简要的回答气到发笑“娘的...真不愧是咱万曦朝老牌嬉命师「天九牌」啊,我看你是脑子扎乐子上了,自己寻求惊心动魄还寻求到沈本悠身上来了!”
“怎么?除开最基本的人之所需三急,所谓人之所求不就是一个欢心吗。”
“况且,我身边的人无论是沈本悠还是你,亦或是牌室的其他几位,不都是因为乐趣和感情因素才招揽的吗?”他折扇覆面,两眼弯起,任谁都能想到他此时的表情。
“我虽不能保证自己的提议不带一点主观,但我可以保证无论他选择何种道路,我都保持尊重并且鼎力相助。”诸葛闻人用折扇猛戳何忤猖那抹了炭灰渣子似的黑脸,偏偏话又怼的人哑口无言。
何忤猖:“......你,姓诸葛的,要是强词夺理算是犯法,你都够在天牢里面度过余生了。”
诸葛闻人摇头否认道“不是我强词夺理,是你不了解沈本悠。”
这个答案何其好笑,听得何忤猖差点将身旁的枪甩过去。“我不了解他?!我拿他当我同胞兄弟对待,五年来同吃同住同洗澡,还不了解他了?!拿纸扎寿桃,你别搞孝(笑)了!”
诸葛闻人没在乎何忤猖的反驳,将自己的问题倒出“沈本悠沉默寡言,你猜是为什么?”
“因为他性......”
“性子冷淡,生来便不爱说话?真亏你想的出来啊~”诸葛闻人折扇掩面,肆意挥洒着自己的鄙夷。
“他的脑子里总是一堆莫名其妙的担忧和焦虑。而他话少,是因为对待人际关系总有一股思虑,就好像别人的嘴里有个什么假想敌一样,爱跟空气较劲。”
何忤猖闻此言不由得一愣:“什么?”
“你对他的形容我并不反对,他确实是位稚子。可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诸葛闻人提起一个空布袋,将布袋口展示出来
“刚来的他,记忆全无说话,说话打磕,就是个空口袋。”几卷折起的纸被他塞入袋中,将小布袋撑的鼓鼓囊囊“这空口袋呀,全新的。里面也不送银子,只能往疯了学知识。只是呀......空有才学,却无实干,叫这冷风一吹啊~便摇摇欲坠,瑟瑟发抖。”
“半大小子想可当大人啊~可惜他要是在我们身边,这小钱袋子,可装不了多少真金白银。”
何忤猖心中了然:“所以你才在第6年让他离开牌室?”
“其实我本来打算的是一年开蒙,三年学艺,不过还是按他的意愿多留了一年......”诸葛闻人将钱袋放入钱袋。
“你......”
“相信我,只有置身险境,他这一身本领才能尽得其用。浑仪监定然是他能大放光彩的舞台~”
“不,我想说的是......”
“你莫要再担心啦!以沈本悠的本领,哪怕天塌下来,他都不见得死得了。”
“袋子里那两张银票是我的吧?”
“嗨呀......左手倒右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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